歸了天性。
其實我不是對考試不著急,而是我發現著急根本就沒有用。數學就像女朋友,你得花時間跟她套近乎。一年裡不怎麼搭理她,花幾天的時間想拯救一年的感情,瞎著眼做夢呢。所以我不如敬而遠之,對數學不抱任何幻想,怕自己受傷。
齊高依卓的數學成績好得讓我歎為觀止。她總能在什麼根號什麼有理數之間從容地轉換。我常聽長輩說男孩子比女孩子會學理科一些。我和齊高依卓完全是反面特例。
齊高依卓總說這是智商問題,我對這種觀點進行了徹底地*。
記得有一次,午間休息,教室裡的電視被我們幾個要看NBA比賽的男生開啟了。眾人激動得忘乎所以,弄得教室雞犬不寧。齊高依卓突然衝我大吼:“趕緊把電視給我關了!這麼吵怎麼好好看電視呀!”與齊高依卓的木瓜腦袋相比,我覺得自己真的相當湊合了。
人在這個社會上為什麼總不能過得很安逸?因為總有人在你安逸的時候跳出來折騰你,然後他自己安逸起來。比如我的數學老師M女士。
如果O秉承了女性的婆婆媽媽,唆唆。那麼M女士就明顯地承接了男性的心狠手辣,乾淨果斷。
我常常覺得M女士和我偉大的母親有秘密交易,以致M女士對我如此的無微不至。她總能在班長交上作業之後的30秒鐘就發現沒有我的本子,也總能在模擬考試卷上發現我和齊高依卓的答案驚人地一致。還總能在上課時我馬上要睡覺的那一剎那用她那又尖又大的聲音喚我的名字叫我回答數學問題。因為她的原因,使我在討厭數學的基礎上更加地討厭起數學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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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發誓,右岸跳江 Part 11
在數學課上,既不能睡覺又不能寫小說,我只好靠發呆來打發自己的時間。人在思維遊離的情況下,就容易想一些無聊的事情。這些無聊的事情既無關國家發展又無關個人未來。想到最後發現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比如像我這樣用幾節數學課的時間將李思和齊高依卓對比一番:李思和齊高依卓在很大程度上是完全不同的。
李思喜歡貓,而齊高依卓喜歡狗。
李思說貓像人,有心機重享受,而且養久了很隨主人的性。齊高依卓和很多不知是真可愛還是裝可愛的女性一樣,見到狗就是一副愛憐狀。李思和我一樣怕麻煩,所以雖然對無論是野貓還是別人家的貓都一副愛心氾濫的樣子,但從來不願意真正意義上地馴養一隻貓。我說她是葉公好龍,她突然看著我說:“喜歡不一定要擁有,擁有就不能輕易放棄。”她這話是說給我聽的。是在說我,還是在說貓,實在有待商榷。
齊高依卓從來就不怕麻煩,於是就真的養了一隻流浪狗。
那時候我和齊高依卓正處於熱戀階段。我們下了週五晚自習之後準備去照顧一下學校后街的小攤生意,總覺得有雙眼睛伴隨著輕輕的腳步尾隨了我們一段不小的距離。齊高依卓拉拉我的手輕聲問:“X沒有變態到跟點調查吧?”我嚴肅地說:“最近教務處抓早戀工作一直沒有什麼進展。上級的指標沒法完成,說不準已經把X整變態了。”齊高依卓很懂事地“哦”了一聲;還點了兩個誠懇的頭。然後我們站定,抱著必死的心情回頭,就看見了後來成為齊高依卓心肝寶貝的流浪狗。
齊高依卓開始執意要叫它X,我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就恐嚇齊高依卓:“你管喜歡的狗叫X,別人指不定以為你和X有曖昧關係。”
於是齊高依卓就把名字換成了我的,叫得還分外愉快。我不能忍受這天大的侮辱從X頭上換到了自己頭上,於是我又拐騙齊高依卓把名字換成X的。齊高依卓認真地說:“不能換,誰叫我本來就跟你有曖昧關係呢?”我頓時對這隻流浪狗討厭起來。後來和齊高依卓分手之後,齊高依卓的狗名換成了“呂太春”,我開始對叫呂太春的狗格外地好來補償我曾經對不起它的種種。
齊高依卓和李思她倆都擁有著不屬於現本身年齡階段的思維和氣質。感覺像齊高依卓落伍了10年,而李思超速發展了10年。雖然她們都樂意孜孜不倦地教導我,但在方式上也明顯地呈現出這一特徵。在早起這一問題上,齊高依卓會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而李思會沉沉地來一句:“一天之計在於晨!”
齊高依卓做起事來永遠無比扯淡。有一次,她信誓旦旦地說請我吃水煮魚,我就受寵若驚,身無分文地前去了。我們豪爽地消滅完一桌菜之後,又磨嘰了一壺茶,連我都坐得不好意思了,也不見齊高依卓有結賬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