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卿勿廣言。”其見親如此。
元徽初,從太祖頓新亭,拒桂陽賊。蕭惠朗突入東門,僧真與左右共拒戰。賊退,太祖命僧真領親兵,遊邏城中。事寧,除南臺御史、太祖領軍功曹。上將廢立,謀之袁粲、褚淵。僧真啟上曰:“今朝廷猖狂,人不自保,天下之望,不在袁、褚。明公豈得默己,坐受夷滅。存亡之機,仰希熟慮。”太祖納之。
太祖欲度廣陵起兵,僧真又啟曰:“主上雖復狂釁,虐加萬民,而累世皇基,猶固盤石。今百口北度,何必得俱。縱得廣陵城,天子居深宮施號令,目明公為逆,何以避此?如其不勝,則應北走胡中,竊謂此非萬全策也。”上曰:“卿顧家,豈能逐我行耶。”僧真頓首稱無貳。升明元年,除員外郎,帶東武城令。尋除給事中、邵陵王參軍。
太祖坐東府高樓,望石頭城,僧真在側。上曰:“諸將勸我誅袁、劉,我意不欲便爾。”及沈攸之事起,從太祖入朝堂。石頭反夜,太祖遣眾軍掩討。宮城中望石頭火光及叫聲甚盛,人懷不測。僧真謂眾曰:“叫聲不絕,是必官軍所攻。火光起者,賊不容自燒其城,此必官軍勝也。”尋而啟石頭平。
上出頓新亭,使僧真領千人在帳內。初,上在領軍府,令僧真學上手跡下名,至是報答書疏,皆付僧真,上觀之,笑曰:“我亦不復能別也。”初,上在淮陰治城,得古錫趺,大數尺,下有篆文,莫能識者。僧真曰:“何須辨此文字,此自久遠之物,九錫之徵也。”太祖曰:“卿勿妄言。”及上將拜齊公,已剋日,有楊祖之謀於臨軒作難。僧真更請上選吉辰,尋而祖之事覺。上曰:“無卿言,亦當致小狼狽,此亦何異呼沲之冰。”轉齊國中書舍人。
建元初,帶東燕令,封新陽縣男,三百戶。轉羽林監,加建威將軍,遷尚書主客郎,太尉中兵參軍,令如故。復以本官兼中書舍人。太祖疾甚,令僧真典遺詔,永明元年,丁父喪,起為建威將軍,尋除南泰山太守,又為舍人,本官如故。領諸王第事。
僧真容貌言吐,雅有士風。世祖嘗目送之,笑曰:“人何必計門戶,紀僧真常貴人所不及。”諸權要中,最被盼遇。除越騎校尉,餘官如故。出為建武將軍,建康令。還除左右郎將,泰山太守。加先驅使。尋除前軍將軍,遭母喪,開冢得五色兩頭蛇。世祖崩,僧真號泣思慕。明帝以僧真歷朝驅使,建武元年,除遊擊將軍,兼司農,待之如舊。欲令僧真治郡,僧真啟進其弟僧猛為鎮蠻護軍、晉熙太守。永泰元年,除司農卿。明帝崩,掌山陵事。出為廬陵長內史,年五十五,卒。
宋世道人楊法持,與太祖有舊。元徽末,宣傳密謀。升明中,以為僧正。建元初,罷道,為寧朔將軍,封州陵縣男,三百戶。二年,虜圍朐山,遣法持為軍主,領支軍救援。永明四年,坐役使將客,奪其鮭稟,削封。卒。
劉系宗,丹陽人也。少便書畫,為宋竟陵王誕子景粹侍書。誕舉兵廣陵,城內皆死,敕沈慶之赦系宗,以為東宮侍書。泰始中為主書,以寒官累遷至勳品。元徽初為奉朝請,兼中書通事舍人,員外郎。封始興南亭侯,食邑三百七十戶。帶秣陵令。
太祖廢蒼梧明旦,呼正直舍人虞整,醉不能起,系宗歡喜奉命。太祖曰:“今天地重開,是卿盡力之日。”使寫諸處分敕令及四方書疏。使主書十人書吏二十人配之,事皆稱旨。除羽林監,轉步兵校尉。仍除龍驤將軍,出為海鹽令。太祖即位,除龍驤將軍、建康令。永明元年,除寧朔將軍,令如故。尋轉右軍將軍、淮陵太守,兼中書通事舍人。母喪自解,起為寧朔將軍,複本職。
四年,白賊唐宇之起,宿衛兵東討,遣系宗隨軍慰勞,遍至遭賊郡縣。百姓被驅逼者,悉無所問,還復民伍。系宗還,上曰:“此段有征無戰,以時平蕩,百姓安�怗,甚快也。”賜系宗錢帛。上欲修治白下城,難於動役。系宗啟謫役在東民丁隨宇之為逆者,上從之。後車駕講武,上履行白下城,曰:“劉系宗為國家得此一城。”
永明中,虜使書常令系宗題答,秘書書局皆隸之。再為少府,遷遊擊將軍、魯郡太守。鬱林即位,除驍騎將軍,仍除寧朔將軍、宣城太守。系宗久在朝省,閒於職事。明帝曰:“學士不堪治國,唯大讀書耳。一劉系宗足持如此輩五百人。”其重吏事如此。建武二年,卒官,年七十七。
茹法亮,吳興武康人也。宋大明中出身為小史,歷齋幹扶侍。孝武末年作酒法,鞭罰過度,校獵江右,選白衣左右百八十人,皆面首富室,從至南州,得鞭者過半。法亮憂懼,因緣啟出家得為道人。明帝初罷道,結事阮佃夫,用為兗州刺史孟次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