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盡納,而深見寵愛。
又與文惠太子同好釋氏,甚相友悌。子良敬信尤篤,數於邸園營齋戒,大集朝臣眾僧,至於賦食行水,或躬親其事,世頗以為失宰相體。勸人為善,未嘗厭倦,以此終致盛名。
尋代王儉領國子祭酒,辭不拜。八年,給三望車。九年,京邑大水,吳興偏劇,子良開倉賑救,貧病不能立者於第北立廨收養,給衣及藥。十年,領尚書令。尋為使持節、都督揚州諸軍事、揚州刺史,本官如故。尋解尚書令,加中書監。
文惠太子薨,世祖檢行東宮,見太子服御羽儀,多過制度,上大怒。以子良與太子善,不啟聞,頗加嫌責。
世祖不豫,詔子良甲仗入延昌殿侍醫藥。子良啟進沙門於殿戶前誦經,世祖為感夢見優曇缽華。子良按佛經宣旨使御府以銅為華,插御床四角。日夜在殿內,太孫間日入參承。世祖暴漸,內外惶懼,百僚皆已變服,物議疑立子良,俄頃而蘇,問太孫所在,因召東宮器甲皆入。遺詔使子良輔政,高宗知尚書事。子良素仁厚,不樂世務,乃推高宗。詔雲:“事無大小,悉與鸞參懷。”子良所志也。
太孫少養於子良妃袁氏,甚著慈愛,既懼前不得立,自此深忌子良。太行出太極殿,子良居中書省,帝使虎賁中郎將潘敞領二百人仗屯太極西階防之。成服後,諸王皆出,子良乞停至山陵,不許。進位太傅,增班劍為三十人,本官如故。解侍中。隆昌元年,加殊禮,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進督南徐州。其年疾篤,謂左右曰:“門外應有異。”遣人視,見淮中魚萬數,皆浮出水上向城門。尋薨,時年三十五。
帝常慮子良有異志,及薨,甚悅,詔給東園溫明秘器,斂以袞冕之服。東府施喪位,大鴻臚持節監護,太官朝夕送祭。又詔曰:“褒崇明德,前王令典,追遠尊親,沿情所隆。故使持節、都督揚州諸軍事、中書監、太傅、領司徒、揚州刺史、竟陵王、新除督南徐州,體睿履正,神鑑淵邈。道冠民宗,具瞻允集。肇自弱齡,孝友光備。爰及贊契,協升景業。燮曜臺陛,五教克宣。敷奏朝端,百揆惟穆。寄重先顧,任均負圖。諒以齊暉《二南》,同規往哲。方憑保佑,永翼雍熙。天不懸牛�傺賒笆擰0�匠楦睿�鷯謫市摹=窆昴畢���仍督淦凇R順緙沃疲�膠敕緦搖?勺煩緙倩祁帷⑹討小⒍級街型庵罹�隆⑻�住⒘齏蠼��⒀鎦菽粒�嘆F綬,備九服錫命之禮。使持節、中書監、王如故。給九旒鸞輅,黃屋左纛,轀輬車,前後部羽葆鼓吹,輓歌二部,虎賁班劍百人,葬禮依晉安平王孚故事。”
初,豫章王嶷葬金牛山,文惠太子葬夾石,子良臨送,望祖硎山,悲感嘆曰:“北瞻吾叔,前望吾兄,死而有知,請葬茲地。”既薨,遂葬焉。
所著內外文筆數十卷,雖無文采,多是勸戒。建武中,故吏範雲上表為子良立碑,事不行。子昭胄嗣。
昭胄字景胤。泛涉有父風。永明八年,自竟陵王世子為寧朔將軍、會稽太守。鬱林初,為右衛將軍,未拜,遷侍中,領右軍將軍。建武三年,復為侍中,領驍騎將軍,轉散騎常侍,太常。以封境邊虜,永元元年,改封巴陵王。
先是王敬則事起,南康侯子恪在吳郡,高宗慮有同異,召諸王侯入宮,晉安王寶義及江陵公寶覽等住中書省,高、武諸孫住西省,敕人各兩左右自隨,過此依軍法,孩抱者乳母隨入。其夜太醫煮藥,都水辦數十具棺材,須三更當悉殺之。子恪奔歸,二更達建陽門刺啟。時刻已至,而帝眠不起,中書舍人沈徽孚與帝所親左右單景雋共謀少留其事。須臾帝覺,景雋啟子恪已至,驚問曰:“未邪?”景雋具以事答。明日悉遣王侯還第。建武以來,高、武王侯居常震怖,朝不保夕,至是尤甚。
及陳顯達起事,王侯復入宮,昭胄懲往時之懼,與弟永新侯昭穎逃奔江西,變形為道人。崔慧景舉兵,昭胄兄弟出投之。慧景事敗,昭胄兄弟首出投臺軍主胡松,各以王侯還第。不自安,謀為身計。子良故防閣桑偃為梅蟲兒軍副,結前巴西太守蕭寅,謀立昭胄。昭胄許事克用寅為尚書左僕射、護軍將軍。以寅有部曲,大事皆委之。時胡松領軍在新亭,寅遣人說之雲:“須昏人出,寅等便率兵奉昭胄入臺,閉城號令。昏人必還就將軍,將軍但閉壘不應,則三公不足得也。”松又許諾。會東昏新起芳樂苑,月許日不復出遊,偃等議募健兒百餘人從萬春門入突取之,昭胄以為不可。偃同黨王山沙慮事久無成,以事告御刀徐僧重。寅遣人殺山沙於路,吏於麝郤中得其事蹟,昭胄兄弟與同黨皆伏誅。
昭穎官至寧朔將軍、彭城太守。梁王定京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