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封枝江縣侯,食邑千戶。給鼓吹一部,甲仗五十人入殿。轉左僕射,常侍如故。明帝即位,加侍中、中軍大將軍。定策勳,進爵為公,增封二千戶。給班劍二十人,加兵百人。舊拜三公乃臨軒,至是帝特詔與陳顯達、王晏並臨軒拜授。
北虜動,詔孝嗣假節頓新亭。時王晏為令,民情物望,不及孝嗣也。晏誅,轉尚書令,領本州中正,餘悉如故。孝嗣愛好文學,賞託清勝。器量弘雅,不以權勢自居,故見容建武之世。恭己自保,朝野以此稱之。
初,孝嗣在率府,晝臥齋北壁下,夢兩童子遽雲“移公床”。孝嗣驚起,聞壁有聲,行數步而壁崩壓床。建武四年,即本號開府儀同三司。孝嗣聞有詔,斂容謂左右曰:“吾德慚古人,位登袞職,將何以堪之。明君可以理奪,必當死請。若不獲命,正當角巾丘園,待罪家巷耳。”固讓不受。
是時連年虜動,軍國虛乏。孝嗣表立屯田曰:“有國急務,兵食是同,一夫輟耕,於事彌切。故井陌疆裡,長轂盛於周朝,屯田廣置,勝戈富於漢室。降此以還,詳略可見。但求之自古,為論則賒;即以當今,宜有要術。竊尋緣淮諸鎮,皆取給京師,費引既殷,漕運艱澀。聚糧待敵,每若苦不周,利害之基,莫此為急。臣比訪之故老及經彼宰守,淮南舊田,觸處極目,陂遏不修,鹹成茂草。平原陸地,彌望尤多。今邊備既嚴,戍卒增眾,遠資饋運,近廢良疇,士多飢色,可為嗟嘆。愚欲使刺史二千石躬自履行,隨地墾闢。精尋灌溉之源,善商肥確之異。州郡縣戍主帥以下,悉分番附農。今水田雖晚,方事菽麥,菽麥二種,益是北土所宜,彼人便之,不減粳稻。開創之利,宜在及時。所啟允合,請即使至徐、兗、司、豫,爰及荊、雍,各當境規度,勿有所遺。別立主曹,專司其事。田器耕牛,臺詳所給。歲終言殿最,明其刑賞。此功克舉,庶有弘益。若緣邊足食,則江南自豐。權其所饒,略不可計。”事御見納。時帝已寢疾,兵事未已,竟不施行。
帝疾甚,孝嗣入居禁中,臨崩受遺託,重申開府之命。加中書監。永元初輔政,自尚書下省出住宮城南宅,不得還家。帝失德稍彰,孝嗣不敢諫諍。及江礻石見誅,內懷憂恐,然未嘗表色。始安王遙光反,眾情遑惑,見孝嗣入,宮內乃安。然群小用事,亦不能制也。進位司空,固讓。求解丹陽尹,不許。
孝嗣文人,不顯同異,名位雖大,故得未及禍。虎賁中郎將許準有膽力,領軍隸孝嗣,陳說事機,勸行廢立。孝嗣遲疑久之,謂必無用干戈理,須少主出遊,閉城門召百僚集議廢之,雖有此懷,終不能決。群小亦稍憎孝嗣,勸帝召百僚集議,因誅之。冬,召孝嗣入華林省,遣茹法珍賜藥,孝嗣容色不異,少能飲酒,藥至鬥餘,方卒。乃下詔曰:“周德方熙,三監迷叛,漢歷載昌,宰臣構戾,皆身膏斧鉞,族同煙燼。殷鑑上代,垂戒後昆。徐孝嗣憑藉世資,早蒙殊遇,階緣際會,遂登臺鉉。匡翼之誠無聞,諂黷之跡屢著。沈文季門世。此下缺
沈文季,字仲達,吳興武康人。父慶之,宋司空。文季少以寬雅正直見知。孝建二年,起家主簿,徵秘書郎。以慶之勳重,大明五年,封文季為山陽縣五等伯。轉太子舍人,新安王北中郎主簿,西陽王撫軍功曹,江夏王太尉東曹掾,遷中書郎。慶之為景和所殺,兵仗圍宅,收捕諸子。文季長兄文叔謂文季曰:“我能死,爾能報。”遂自縊。文季揮刀馳馬去,收者不敢追,遂得免。
明帝立,起文季為寧朔將軍,遷太子右衛率,建安王司徒司馬。赭圻平,為宣威將軍,廬江王太尉長史。出為寧朔將軍、徵北司馬、廣陵太守。轉黃門郎,領長水校尉。明帝宴會朝臣,以南臺御史賀鹹為柱下史,糾不醉者。文季不肯飲酒,被驅下殿。
晉平王休祐為南徐州,帝問褚淵須幹事人為上佐,淵舉文季。轉寧朔將軍、驃騎長史、南東海太守。休祐被殺,雖用薨禮,僚佐多不敢至,文季獨往省墓展哀。出為臨海太守。元徽初,遷散騎常侍,領後軍將軍,轉秘書監。出為吳興太守。文季飲酒至五斗,妻王氏,王錫女,飲酒亦至三鬥。文季與對飲竟日,而視事不廢。
升明元年,沈攸之反,太祖加文季為冠軍將軍,督吳興錢塘軍事。攸之先為景和銜使殺慶之。至是文季收殺攸之弟新安太守登之,誅其宗族。加持節,進號徵虜將軍,改封略陽縣侯,邑千戶。明年,遷丹陽尹,將軍如故。
齊國初建,為侍中,領秘書監。建元元年,轉太子右衛率,侍中如故。改封西豐縣侯,食邑千二百戶。
文季風采稜岸,善於進止。司徒褚淵當世貴望,頗以門戶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