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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一個意思,我也認為傢伙是他殺的。”

周全功生氣地道:“我認為他是自殺的。”

錢威附和道:“我也同意,看來只能是自殺的。”

“你……”周全功用水火棍敲打地下,“你到底拍我馬屁,還是跟我作對?”

“你是周神捕呀,我們當然唯你馬首是瞻啦!”

群眾當然是一陣鬨笑。

周全功似乎很享受這種追捧,他笑了笑,道:“我也是信口胡說,當不得真!”然後正色地道,“我們還是說說這個傢伙的死因吧,沒有傷口,意味他不可能是被人打死的;說他是自殺,是上吊、跳樓、溺水還是服毒?都不是嘛!說他是病死的,可他這樣強健的體魄,試問世間英雄,幾個能有?但他怎樣死的,確實耐人尋味。”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群眾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攘臂捲袖,紛紛要求:“快說清楚,我們要真相,這傢伙的死因是什麼?”

“是他殺的。”錢威固執己見。

“是自殺的。”周全功寸步不讓。

“吵啥子,口吐白沫,突然死亡,分明是純器打擊致死的,任何一個有經驗的仵作都能看出來。這傢伙叫牛二,是碧玉寨一霸,他控制著本地的流鶯,整日為爭風吃醋的事情打架,不知給誰打死丟在這裡。”只見仵作拿著一張破席趕來,分開人群,把破席覆蓋在屍體上。

原來地上躺著死去的傢伙叫牛二,是本地一條地頭蛇,手下也管著幾個混混。橫行鄉里,作威作福。又仗著跟杭州衛所指揮孟楷是拜把子兄弟的關係,憑著膂力強梁,武斷鄉曲。把這些流鶯私窠作賤得如豬狗一般,常常分文不給命令這些流鶯陪他睡覺,還要流鶯們給他上繳保書費──脂粉錢。若拒不上繳!就大打出手。碧玉寨的街坊鄰舍都對這條惡棍深惡痛絕,燒香拜佛,祈求天雷早日劈死他。現在有人出來收拾這惡棍,自然拍掌稱快。

無論牛二平日怎麼可惡,既然給人打死,官府肯定插手管一管。必須搞得清楚牛二是誰殺?這是人命官司,偵查破案是周全功等人份所當為的事,他們也沒法推委走滾。杭州知府指定周全功勘查偵破此案。

周全功一查便查到王翠翹身上,牛二暴死街頭之前曾到王翠翹家中吵鬧過,說是要娶王翠翹做小妾甚麼的。據說牛二被王翠翹拒絕之後,曾在王家大鬧一場,打壞王家不少傢什。此外,牛二還放出狠話,說王翠翹不嫁他的話,他就滅王翠翹全家。牛二走出王翠翹家中不久,就被人半路截住拳打腳踢,轟到撲街了。

周全功即時發籤把王翠翹抓起來審問,勒令王翠翹招出元兇。

王翠翹神情恍惚,情不自禁東張西望,啞然半晌才道:“牛二給何人殺了,奴婢實在不知。”

周全功冷笑道:“你是私窠,律有所禁。那日牛二在你家中搗亂的時候,到底有幾個人爭妒?牛二是不是你的姘頭所殺?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狡辯抵賴,棍捧伺候。”

“奴婢其實不知,望長官嚴查細訪,抓捕真兇。”王翠翹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情與徐海脫不了干係。那日牛二到她家搗亂離開沒多久,徐海緊接著就上門,看見王家被人掀翻,打聽實落訊息,二話不說就出門去了。沒多久就傳來牛二暴死街頭的訊息。王翠翹雖然懷疑這件案子跟徐海脫不了干係,難道她好意思板出徐海不成?

“說吧!你把殺人元兇招出來,我可替你作主得了。”周全功循循善誘,想在王翠翹嘴上在討點口風。

“我什麼也不知道。”王翠翹連連向周全功叩頭求饒,她即使懷疑這件案子跟徐海脫不了干係,也僅僅是懷疑而已,她不能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這樣吧,王姑娘,我看你是個小婦嫩婦,挨不起夾棍板子,不如你認我做哥哥,四時八節向我納貢稱臣,我便作主放了你。否則三六九追比,打到你招出元兇為止。給你三天時間,你回去用豬腦袋仔細想一想,是向我臣服,還是吃板子,你自己惦量惦量吧。”周全功也垂涎王翠翹的美色,想借此契機,拿下王翠翹作自己的玩物。一舉兩得,財色兼收,真是一筆包賺不賠的生意呀。只有大明官差才有機會做成這樣一文不花並佔盡便宜的好生意。

王翠翹沒料自己才剛剛擺脫牛二這隻餓狼的魔爪控制,又落到周全功的虎口之中,只能含羞忍辱,唯唯諾諾而退。回到家中,不免唸唸有詞,哭天抹淚。家人問甚緣由,王翠翹便將前情和盤托出。家人又勸王翠翹向徐海求助,王翠翹一時頭腦不清,還真把這件事對徐海說了。徐海不知周全功的底細,只派一個倭寇到杭州刺殺周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