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報仇。那批殘忍殺害小櫻桃的兇手還逍遙法外,他必須把胡來、洪天以及鎮江衛所的官兵全部幹掉,才能解恨。這些混蛋還活著之前,他絕不能死。我要報仇!王婆留亳不猶疑用拇指醮上印泥,按在契約書上。
在鎮江陷入冤獄,以及小櫻桃無辜被官兵殺害,讓王婆留感到異常憤怒,他的承受能力已到了忍無可忍的臨界狀態了。反了,有尊嚴地抵抗著死亡,總比被人踩著悄無聲息死去更有價值。
當人間正義、公平、公正幾近覆滅的時候,邪惡就會乘虛而入。善惡之間相隔的不是鴻溝,而是一張薄紙,衝破這層薄紙,善良也會變成邪惡。
當一個人被黑暗力量吞噬,不得不成為嗜血的惡魔……他面對如山壓來的恐怖,他首選目標是防禦、自衛和生存,而不是正義。
我要活下去──任何威脅我生命的對手,不管他是誰,出於什麼理由攻擊我,他必須死!
我被迫殺戮的理由是──我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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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逃避,乾脆就逃到強盜的體內去
不必再咬牙切齒,詛咒母親的子宮,不該把你帶到這殘酷無情的人間
不必等到暴政把你的頭顱掛在城門上示眾時才感到恐怖發抖
要為敵,就乾脆與整個人類為敵
王婆留嘩地一下就扯下臉上那層稚嫩的臉皮
並掏出那顆曾經火熱的紅心,扔在地上
縱身一躍
投入怒海
第四十五章 惡魔崛起
小白成率領著山本流水、岸猿太郎、一條蟲他們攻打鎮江府純屬偶然,並非是專門為營救王婆留而來。那日,毛海峰買通按院,把王婆留保釋出來,留字要求王婆留到鎮江城外蓼洲頭去候命,並在哪裡準備好船隻接應他返回豬仔島。誰知王婆留爽約未至,使專門從豬仔島駛船到鎮江接人的倭寇空等一場。小白成特地派出山本流水、岸猿太郎、一條蟲他們接應王婆留,沒有接到人,這些傢伙兩手空空,也沒法回去覆命,只是在鎮江街頭閒逛。並在鎮江府衙門附近活動遊蕩,暗中跟蹤、觀察沈知府一舉一動,想從他哪裡打聽王婆留的下落。
恰在這時,沈知府做了一件大事。他打聽到毛海峰買通按院並把王婆留保釋出獄,不免遷怒毛海峰,想教訓一下毛海峰。但毛海峰畢竟是個袋裡多有寶鈔並有廣泛人脈的成功商人,沈知府不能無緣無故就拿他打板子。沈知府決心要動毛海峰,毛海峰便是清清白白的正經商人,他也有辦法把毛海峰入罪,更何況毛海峰是個專門做不法勾當的走私販子。沈知府只是派出幾個手下出去略為打聽一下,就查到毛海峰是個走私犯,組織不法之徒,把江南的絲綢、瓷器、漆器、書紙、藥材等貨物大量走私到東洋、西洋,貿易獲利。毛海峰這些做法都嚴重違反朝庭海禁政策,是朝庭明令禁止的行為。當然,沈知府也是這條走私貿易利益鏈中的受益者,透過中間經紀牙人活動,把他搜刮的民脂民膏賣給西洋胡商,換成白銀收藏。要不毛海峰不知好歹得罪他,他也無意拿毛海峰開刀。
沈知府同時查到毛海峰販賣私鹽,而且數量極大。心想:“好呀,我正愁不知拿個什麼罪名處置你,查毛海峰走私絲棉瓷器,牽涉的人太多,這件事我便放你一馬。但你這小子販賣私鹽,就罪無可遣了。鹽鐵是官府專賣的,豈容奸商染指。你這小子太大膽了,怪不得我要動你。好,我就抓下你這個鹽梟,出口怨氣。既正國法,又洩私憤,一舉兩得,何樂不為呀。”查到毛海峰作販賣私鹽勾當,沈知府興奮莫名,摩拳擦掌發籤傳令手下去鹽院遞交狀子,通知鹽院出票拘人,拿毛海峰正法。
沈知府安排妥當,便“眼觀旌捷旗,耳聽好訊息。”等了幾日,鹽院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沈知府派個差人過去催問情由,鹽院回覆說他們緝查私鹽,查得甚是嚴緊,沒有發現私鹽入境。
沈知府氣壞了,他搞不懂鹽院到底是演那一出?毛海峰販賣私鹽的事,就象和尚頭上的蚤子,明擺著嘛!鹽院這些傢伙居然說沒有,什麼意思?這恐怕官商勾結,通同容忍。沈知府認為鹽院已被毛海峰收買了,因此故意袒護鹽梟,壅阻鹽法。他決定親自出馬,組織人手去掀毛海峰的私鹽倉庫,一下子就搜出十萬斤私鹽。沈知府眼看繳獲甚豐,還以為自己立了大功,洋洋得意。卻不知自己捅了馬蜂窩,得罪一個大海寇,幹了一件自掘墳墓的蠢事。沈知府搜查出來的私鹽是誰呢?原來這是汪直在淮揚販賣的私鹽,囤積在鎮江,轉手到北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