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人員上樓。這時,按計劃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悄悄靠近,包圍了指揮部。
在二樓大廳裡,眾軍官難得在一起相聚,邊吃邊喝,喜笑怒罵,好不熱鬧。趙博生進來,站在門口說:“諸位,在戰火紛飛的前線,眾弟兄難得聚在一起。今日,都放開量,盡情地吃,盡情地喝。”
李錦亭喜笑顏開:“謝謝參座的美意。”
眾軍官說笑著,都把精力集中在了吃上,誰也沒注意趙、董、季、黃四人悄然離席。也就在這個時候,七十四旅的一、三營和特務排依照事先的安排分頭行動。二十六路軍當時有八部電臺,有五部是待命電臺,只有總部、二十五師和同南京直接聯絡的特務電臺時常開機。為了防止走漏訊息,首先切斷了電臺同上面的聯絡,幷包圍了二十五師師部。
特務排的人插花就座在來赴宴的各旅、團長的衛兵中間,當他們剛喝完第一杯酒,正要舉筷動菜時,化裝的柴副官掏出一塊雪白的手絹來擦嘴。這是事先約好的暗號。一個個拿出手槍頂住了衛兵的腰,在一個個“不許動”的低沉而威嚴的命令聲中,一一解除了他們的武裝。這時,三營的焦連長在這一瞬間,帶領二十多個士兵衝向二樓。上樓的樓梯是木質的,設在西北角。一個士兵由於過分緊張,不小心衝鋒槍走了火,一梭子子彈斜著飛上房頂。如今你若去,還能清晰可見當年的彈痕。
突然一聲槍響,使會議室裡喜笑怒罵、喝酒正濃的眾軍官,在短短的驚詫中清醒過來後,便是一陣大亂。有的掏槍應付意外,有的離席準備逃跑,有的睜著驚恐的雙眼不知所錯。總之,宴會一下子亂了套。團長李錦亭面帶驚慌,一邊驚問著:“哪裡打槍?怎麼回事?”一邊和另外一個團長乘眾人在混亂之時,敏捷地破窗而出,跳下樓去。
來赴宴的旅、團長一個個被看押起來。跳下樓的李錦亭和那個團長,也未逃脫,被樓下計程車兵捉住。
李錦亭反抗著一看全是七十四旅的人,大聲喊道:“我要見你們旅長!見趙參謀長!”
事先九連焦連長已接到通知,不要捆綁他。李錦亭到七十四旅一見季振同就不滿地說:“你們這是幹什麼?還對我保密,難道怕我不幹?”
“老弟,我們北上不成,要另找出路,不能坐以待毖。”季振同忙向他解釋。
“為何不早告訴我?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你們這是看不起我!事先也不通個氣,你看,腿差一點摔斷。”
季振同一邊陪不是,一邊做他的工作。他答應和他們一起幹。
在解決二十五師師部時,雖然遇到點麻煩,但還是給解決了。遺憾的是師長李松昆聽到槍聲,讓他偷偷逃跑了。
翌日晨,起義勝利的隊伍整齊地開過梅江大橋,迎著朝陽向東南進發。他們到了固厚受到了王稼祥、左權和劉伯堅的熱烈歡迎。不久,他們接受了改編。
第三部 血沃紅土(二)
3。紅都瑞金
國民黨二十六路軍,在“圍剿”前線的寧都宣佈起義,投入共產黨的懷抱,無疑是給蔣介石一個迎頭痛擊。蔣介石近一個時期裡,心神一直不定。日本侵佔東三省,鬧得全國沸沸揚揚,工人罷工,學生罷課,要求抗日的電報信函雪片般地飛來,弄得他坐臥不安。民間的事還好辦,可是政界、軍界要求抗日的呼聲,也是愈來愈高漲。眼下使他難以應付。
這一天,遠在南京的軍政部長何應欽,收聽到了紅軍用繳獲他們的大功率電臺的廣播。何應欽客廳裡的一臺座式收音機,正在播放《告全國兵士書》。他表情嚴肅地坐在沙發上聽廣播:“我們都是窮苦工人、農民和受壓迫出身。
原在國民黨中服務,嚮往革命已久,苦於無人領導。1926年至1927年加入國民革命的戰線,參加北伐,不久即由於國民黨軍閥背叛而失敗了。我們從此以後,就轉入軍閥混戰的漩渦之中,血戰了4年之久,百戰餘生的我們,得到了什麼?熱血灑遍了全中國的數萬白軍士兵,又得到了什麼……“
何應欽聽不下去了,他氣惱地關掉收音機,在屋內踱了幾個來回,大步衝出了房門。
他驅車來到蔣介石的官邸,下車後被戒備森嚴的衛兵擋了駕。
何應欽大惱:“我要見委員長!”
從內走出了衛隊長:“何部長,總司令正在氣頭上,他吩咐過,外人一律不接見。”
何應欽嚴肅地問他:“你聽到廣播了嗎?”
衛隊長毫無表情地回答:“聽到了。”
“我正是為這事來的。”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