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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地圖上,怒氣衝衝地說:“他們比兔子還溜地快!”

“還有一個情況。”參謀長吞吞吐吐。

譚道源頭也沒抬問:“什麼情況?”參謀長小心翼翼地說:“據偵察員報告,在附近的山上,發現紅軍向我軍集結地快速移動。”

譚道源大驚失色:“為何不早報告?”

參謀長有苦難言:“這……”

譚道源又重新開啟地圖,飛快地看幾眼,質問他:“宜黃方向有沒有共軍在活動?”參謀長小心地回答,說:“目前還沒發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譚道源惟恐落入紅軍圈套,馬上命令部隊,火速再向北撤離,跳出包圍。

在山上露宿的敵兵,被敵軍官用木棍敲打醒,說是紅軍來了。熟睡計程車兵聽說紅軍來了,不顧一切亂奔亂跑。

實際上,這時的紅軍已對譚師形成了包圍,跑在前面的敵兵突然遭到槍擊,調頭往回跑。敵軍被打得措手不及,如炸了窩的蜂群,矇頭轉向地四處逃散。跑在前面的軍官,被趕來的黃敬團長一槍擊斃,大聲訓斥道:“誰在逃,他就是下場。統統回去,這是小股共匪,給我狠狠地打!”

潰軍被黃敬團長控制住,開始選擇地形反攻。

山上攻打敵人的是紅六十四師,師長是粟裕。粟裕,字裕人,湖南會同人,1904年生,1927年轉入中國共產黨,參加了南昌起義和湘南起義。身材適中的他,略顯得消瘦,可很有精神,現年26歲,打起仗來有一衝股勁。戰士在他的指揮下,猛攻反撲的敵軍。戰士手中的子彈打光,就同衝上來的敵人展開肉搏。由於紅軍缺少刺刀,就用石頭砸、槍托打。

時間一長,很明顯敵人佔了優勢。正在這緊急關頭,梭鏢大隊衝上來了。敵人在肉搏中,倒下一大片。正在雙方激戰時,紅軍主力趕到,衝鋒號震撼著山林,紅軍戰士奮勇當先,殺下山去。

團長黃敬高喊著:“鎮靜、鎮靜!”

無奈士兵只管逃命要緊,無人聽從。黃敬也只好隨著奔跑。立在山下帳篷前的譚道源看到潰退的隊伍四下亂奔,如鳥飛獸散一般,在絕望之際,跨上戰馬,一人逃竄而去。幾個紅軍戰士看見,在後邊追趕邊打槍。譚道源催馬急奔,戰士未能追上,遺憾地望著他逃去。

譚道源孤人一騎逃到撫州,痛惜之餘,同時向南昌的魯滌平和南京的蔣介石發報,報告戰況。遠在南京的蔣介石官邸裡,蔣介石正身穿長衫,剛送走幾位來訪的美國客人回到客廳中,侍衛室主任晏道剛神色異樣地走進來。“先生,五十師譚道源從撫州來電。”蔣介石慢不經心地問:“都講些何事?”

晏道剛將電報念給他聽:職師江辰在東韶遇朱、毛、彭、黃全部號稱八軍之眾,孤軍重圍,作殊死戰,自辰至酉,黃團長敬及營長某等相繼陣亡,初級官兵死傷尤眾,戰鬥之烈,從來未有。職隨從官員或死或傷,勢窮力竭,幾難倖免。除將突圍官兵移駐撫州整理外,所有損失數目容詳查續報。民國二十年一月五日,於撫州。

蔣介石聽後,驚得他半天沒有動聲色。張輝瓚全軍覆滅的惡耗剛報來不幾天,悼念張輝瓚的“嗚呼石侯,魂兮歸來”的墨跡未乾,又傳來譚道源的凶信,真是讓他大傷腦筋。

晏道剛見蔣介石啞然不語,問了一聲:“先生,如何覆電?”

蔣介石心中隱隱作痛,十分痛惜地說:“逸如是吾在中原大戰後,特地調往江西幫助詠庵剿匪的,熟料十八師片甲不還,五十師也傾刻瓦解……看來,低估了我們的對手。”

蔣介石說後,再無下文,慢慢地踱到窗前,怔怔地望著窗外。

晏道剛熟知他的秉性,也不再追問,整理客人走後用過的東西。蔣介石頭也未回,對整理東西的晏道剛說:“你給逸如回電……”晏道剛停下手中的活,忙拿起紙筆走近他。

蔣介石字斟句酌地說:“微電悉,貴師此次失利,殊深惋惜,尚喜兄等均能脫險歸來,從此加以整理補充,懲於前而毖其後,則東韶之失,未始非吾人之礪也。”蔣介石這次雖然未追究責任,讓他移居高安,辭去師長之職,後來蔣介石給了他個無實權的軍長虛銜,從此一厥不振。

晏道剛記錄好後,又複誦一遍,接著又說:“據悉,魯主席接先生三日電後,指揮失當,各部軍心不穩,達到談紅變色,均以後撤。”蔣介石故作平靜的面孔,一下子發生了急變,惱怒、氣恨全呈現在臉上。他猛然轉身,欲發作又忍住地踱了幾個來回,最後停在晏道剛面前。“給南昌發電。”電文如下:詠庵兄:十八師失敗,是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