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亂。抬東西計程車兵進進出出,形色匆忙。譚道源接到張輝瓚全軍覆沒的報告,如同驚弓之鳥。
總指揮魯滌平電令他快速向左路軍靠攏。命令一出,全軍上下一片混亂。譚道源匆匆進來,見還未收拾好,心中大為不快,氣憤地說:“快些!快些!磨磨蹭蹭,難道要走十八師的下場麼?參謀長!參謀長!”
參謀長匆匆的從屋裡跑出來:“師座。”
譚道源用手中的文明棍一指:“無關緊要的東西,統統銷燬,要輕裝撤退。”譚道源佈置完,轉身來到他的坐騎前,飛身跨上戰馬,兩腿一夾催馬率先衝出源頭,隨從人員緊隨其後匆匆逃離。
山道上,譚師潰不成軍地向東逃竄。譚道源馳馬追上逃離的隊伍,在前開道的人員不斷的大聲叫喊:“讓開!讓開!”
有計程車兵讓道稍遲一步,身上早捱了鞭子。捱打計程車兵衝他們的背後:“呸!他媽的,你有種向紅軍兇去。”
譚道源一部剛到源頭東,南北坑附近,就遇上了我紅十二軍負責迷惑敵人的三十五師。他們發現譚道源東逃的人馬。
師長命令部隊立即組織截擊。在潰逃中的敵軍突然遭到襲擊,亂作一團,在驚慌失措中組織還擊,畢竟戰鬥力不強。紅軍嘹亮的衝鋒號聲,使他們心驚肉跳。三十五師如猛虎下山,很快將敵軍包圍。收繳了他們的武器。俘虜敵軍團長一名。押到師長面前,經過審問,知道譚道源已從南固源頭撤離到東韶,同許克祥師會合。師長找來紙,飛快地寫了幾行字,交給一位參謀,要他馬上報告總部首長。
移至小布的總部首長接到三十五師參謀送來的情況報告,毛澤東分析後說:“譚道源向東紹撤去,意在同許克祥、毛炳文兩師靠攏。看來敵軍有全部撤退之跡象。”他邊說著邊點燃煙,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地圖。
三十五師的參謀問首長還有什麼指示,朱德總司令要他回去告訴他們師長,繼續向東追擊敵人,狠狠咬住,不要讓譚師逃掉!
幾位總部首長商量後,一致認為,要將譚師殲滅在東韶附近,而後向東南快速推進,再消滅許、毛兩師。朱德掏出懷錶看了看,現在是夜間10點鐘,於是命令紅十二軍從正面經林池攻擊敵人;命令三軍團任左路軍,經陂頭攻擊敵人;命令紅三軍任右路軍,其一部主力於明日12時趕到田營,牽制洛口許師,阻止增援,以一部迂迴到東韶東面的下坪北端高地,攻擊敵人;紅四軍作為總部的總預備隊。朱德部署後又徵尋地問:“總政委還有什麼意見?”
毛澤東強調各路軍務必於翌日晨趕到指定地點,形成合圍之勢,行動要快。
譚道源趕到東韶附近的山上,連夜依山佈防,開挖工事。
他在山下支起了帳篷,開啟電臺,同毛師、許師聯絡,可一直聯絡不上。譚道源惶惶不安地停在電臺前,盯著電臺人員改用明碼直呼對方:“洛口、洛口,我是東韶,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費了半天的氣力,仍是聯絡不上。
譚道源臉上的汗一直往下流。他氣呼呼地吩咐說:“繼續聯絡!”
說完走出帳篷,立在外面望著山上星星點點的火把,他知道那是山上正在開挖工事。譚道源無限傷感,自語道:“到赤區作戰,無糧無嚮導,漆黑一團,如同到了外國一般。”
他還記得中原大戰剛結束,有一天,蔣介石把他喚到帳下,要他率軍南下,到江西同紅軍作戰。蔣介石曾說道:“逸如,你馬上開到江西,乘江西之匪羽翼未成,算是地方事件,問題不大,請你幫助詠庵,負責肅清。”他奉了蔣介石的命令,日夜兼程開到江西。萬萬沒有想到紅軍這麼難以對付。
天亮了,不多時太陽已升到半空中。敵陣地上計程車兵勞累了一夜,工事僅僅完成了一半。他們已十分疲憊,大部分士兵和衣靠樹而眠。
住在山下帳篷內的譚道源一夜也沒有閤眼,實在太困了,就和衣躺在行軍床上,身上蓋著毛毯,像是剛睡去。電臺人員也睏倦地伏在電臺前熟睡。參謀長慌慌張張跑進帳篷,見譚道源睡著了,略有遲疑便將其喚起:“師座,師座。”
譚道源在朦朧中聽到呼喚,神經般地坐起,瞪著迷茫的雙眼。
參謀長報告說:“昨晚尋找許師的偵察人員回來了。”
“有什麼情況?”譚道源急不可奈地邊問邊下了行軍床。
參謀長驚魂未定地說:“許師今晨已由洛口撤向頭陂,向毛師靠攏。”
譚道源聽後既驚又怒,他奔至幾個裝檔案的木箱前,彎腰翻開地圖看了幾眼氣惱地揮拳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