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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幫著我們捉拿白菊花。”鄭天惠說:“多蒙四大人不殺之恩,我也說過,用我之時,萬死不辭。惟有這一件事小民實不能從大人之命。論說我們是師兄弟,情實是與仇人一般,可教他不仁,我可不能不義。我若幫著眾位大人拿他,我也拿他不住,我的本領實在不是他對手,大人不信時,可問我兩個帥弟。”蔣爺說:“鄭壯士,從此後咱們弟兄不可太謙,再要自稱什麼小人、小民,我可該罰你了。再說你不肯傷師兄弟情面,我也不能強叫你一定傷了和氣,如遇有別的事情時節,再為奉懇。”鄭天惠說:“這是大人格外施恩,成全小可。還有一件,我雖不去拿他,大人可要早早去奔周家巷方好。他們內中,可有一個小韓信張大連,此人是足智多謀,大人倘若去晚,只怕他們睡多夢長,若又生出別的主意來,再拿他們,就更要費事了。”蔣爺點頭說:“有理有理,承兄臺指教。”展爺說:“四哥,我們商量著誰去?”蔣爺說:“叫姚正請何輝何老爺,叫他調兵,立刻前往。”當時就有下人出去,不多一時,把姚正找來。蔣爺附耳低言,如此這般,告訴姚正。姚正點頭領命出去。

蔣爺又同著知府大人說:“總鎮大人這傷,非找我二哥不行。要有我二哥在此,總鎮大人這傷,一點妨礙沒有。無奈要找著我二哥,將藥拿來,只怕大人性命休矣。”鄭天惠在旁問道:“總鎮大人可是受了白菊花的毒藥暗器不是?”蔣爺回說:“正是,怎麼鄭壯士還不知曉哪。”鄭天惠說:“這都是晏飛虧心之事,他豈能對我言語?大人不要著急,我自有道理。”大眾一聞此言,無不歡喜。蔣爺說:“鄭爺,你如能將總鎮大人鏢傷治好,可算第一之功。”鄭天惠說:“我可不會醫治。我師傅離此不甚遠,晏飛所學這毒藥鏢,那毒藥是我師傅所造,交給了白菊花這個方子,這個解法可沒傳給他。如今所用藥是他拿銀子叫我師傅配的,他那裡也有,我師傅那裡也有。要把此藥找來,總鎮大人這傷立刻痊癒。”蔣爺說:“老師在哪裡居住?”鄭天惠說:“鵝峰堡,離此七十里之遙。”蔣爺說:“總鎮大人是昨日受的鏢傷,要是明天起身上鵝峰堡,從那裡回來,可不定總鎮大人活的到那時候活不到。”鄭天惠說:“無妨,我知道我師傅那毒藥的性情,除非打在致命處,立刻就死,如在別處,能活四十八個時辰,若身體健壯,還要以多活一二刻的工夫。”蔣爺隨即就一躬到地,說:“懇求鄭壯士辛苦一趟。”鄭天惠搖頭說:“我這麼去不行。我先得把我師傅的性情說出來,然後方好辦理。論說我可不應說我師傅的不好,事到如今,不能不說。我師傅一生最愛貪點小便宜,素常我與我兩個師弟在師傅面前沒有什麼敬奉,最不喜歡的是我們三個人,最喜歡我們師兄,是他拿出銀子來管我們師傅一家的用度。並且這藥又是白菊花用銀所配,他又對我師傅說過,憑他是誰,不叫給藥。我要空手而去,萬萬不行。”蔣爺說:“這又何難,拿上幾百兩銀子,只要治好總鎮,幾千也不要緊。”鄭天惠說:“有二百兩就行。”蔣爺說:“明日早晨,叫知府大人給你預備二百兩銀子,明日你就起身,我們這裡辦晏飛之事。”鄭天惠說:“我一人前去不行,無論哪個老爺同我前去方妥。”蔣爺哈哈一笑,說:“鄭壯士,你這是何苦!你是怕我們疑惑你拐了二百兩銀子去了罷。你太多心了,常言道:託人不疑人,鄭壯士不必多此一舉。”鄭天惠說:“不是我多心,我師傅見了我,倘若不給藥,豈不誤事。無論哪位老爺同我前去,我師傅一見老爺們,那可就準給了。”蔣爺說:“這是何緣故?”鄭天惠說:“大人不知,我師傅一輩子就是懼官。見了他,老爺們把話說得利害點,說:”你怎麼叫徒弟偷萬歲爺的東西?應當滅十族之罪。‘師傅本來懼官,又一聽這個話,必然就把解毒散急速獻出。我說此話大人不信,屋中現有我師弟,他們知道。“屋內邢家弟兄一齊答道:”不錯,不錯。“蔣爺說:”去一個人,又有何難。“正在說話之間,忽見姚正從外面進來,說外面俱已齊備。蔣爺約展爺、馮淵,各帶兵刃出了公館,見著何輝,帶兵直奔周家巷。大家到了周龍門首,叫何輝帶兵將周龍家圍困起來。展、蔣、馮三個人躥上牆去,跳在院內,先下去開大門。展爺把寶劍亮將出來,把鎖砍落,然後開大門。蔣、展二位往後就跑,連外面兵丁帶馮淵一齊喊叫拿賊,大家奔到院內一瞧,各屋中全沒點著燈燭。蔣爺瞧著就有些詫異,近前一看,各屋全是倒鎖屋門,展爺用劍剁開上房門鎖,到屋中一看,全是剩下些粗重的東西,連一個人影兒也不見。蔣爺一跺腳說:”展大弟,咱們來遲了,還是應了鄭壯士之言。“你道這些賊人哪去了?皆因白菊花穿樹繞林,迴轉周家巷,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