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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園子,問老婆子,回來‘就丟了,去賈士正家中,又遇見徐良,定是他偷了去了等說了一遍。和尚問:“這徐良是誰?”馮淵說:“你難道沒看見他們前邊動手嗎?”和尚說:“我可知道他們前頭動手,我沒上前面去,故此不知是誰。”和尚為難了半天,一回手從箱子裡取出一宗東西,原來是一根簇新鵝黃色的絲蠻帶叫馮淵繫上,把馮淵那根絲蠻帶解下來,摺疊摺疊,用一張紅紙包上,就算為定禮。馮淵倒把一根新絲蠻帶繫好,把刀挎上,就見小和尚進來說:“劉伯父到了!”和尚說請,就見劉志齊青四楞巾,翠藍袍,腰繫絲絛,白襪朱履,白臉面,三綹長髯,見了和尚抱拳帶笑。僧人合掌當胸,唸了一聲阿彌陀佛。馮淵過來,深深一恭到地,說道:“劉先生你一向可好?”劉志齊答禮相還。上下瞧看兩眼,並不認識,問和尚:“這位是誰?”生鐵佛說:“你們二位不認識?”馮淵接著說道:“劉先生是貴人多忘事,我叫馮淵,上次同著沈仲元到過府上一趟,還是在你府上住宿的,劉先生莫非竟自忘記了不成?”劉志齊說:“原來是馮賢弟,多年沒會的,我眼疏了。”連連告罪。馮淵就把三封書信掏將出來,遞與劉志齊。劉先生接書,還未開啟觀看,說:“昨日晚間,打門是你嗎?”馮淵說:“不錯,是我。”劉先生說:“怎麼賢弟你也不把話說明白了。我實情是在家中,聽說是南陽府的,我萬沒想到是你,總疑惑是團城子那裡請我來了。我如今與他們斷絕交情,倘要見面,倒有些礙難之處。”隨說著話,就把三封信開啟一看,俱都看畢,微微一笑,說:“馮老爺,如今作了官了,可喜可賀,這個方算是個正路。論說這三封書信,我衝著哪位都應當前去,無奈我可不能從命。此樓是我擺的,衝著東方保赤。如今他們小兄弟們任意胡為,我再三勸解,他們執意不從,我與他們斷絕交情,三節兩壽之禮,我都一概不受了。我如今要去破樓,他們不能不知,我豈不是反覆無常的小人?你們幾位惱了我都使得,我不能做這樣事情。此樓沒有多大的奧妙,你們那裡不是沒有能人,辨別著辦理辦理就行了。”馮淵說:“不行,非你老先生去,此樓萬不能破。”央求再四,連和尚也說著如今怎麼是親戚,把甥女兒給了馮老爺的話說了一遍。劉志齊無奈,說:“我可去不得,我給你們畫張樓圖去,此樓可破。”和尚問道:“幾時方能畫得?”劉志齊說:“後天可得。事不宜遲,我還是就走。”馮淵、和尚送將出來,復又重施一禮。劉先生去後,和尚又帶著馮淵至酒鋪內拜見岳母,給了定禮,仍然回廟。等到第三日,樓圖畫成,馮淵拿著樓圖,回到公館。要知如何破藏珍樓,且聽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回 徐良在院中被獲 周凱到樹林脫身

且說第三天將樓圖畫好,劉先生未到,是專人送來的,並有一封回書,說:“我們先生,有些身體不爽,派我送來。”和尚賞賜了家人,說:“我得便到府上瞧看他去。”家人去後,馮淵開啟了樓圖,同著和尚看了一回,看了半天,連生鐵佛也都不懂。和尚說:“不可在此久待,急速起身要緊。”馮淵仍用油綢子包裹,貼身繫好。和尚拿出二十兩銀子來,給馮淵作路費。馮淵再三不受,生鐵佛讓之再四,馮淵方始收下,告辭起身。將到廟外,見前邊一陣大亂,有地方在前邊,拿著竹杖兒亂抽,不準閒人近前,後面有青衣喝道,後面一乘大轎。馮淵剛出門首,和尚復又把他拉進裡來,把廟門一閉。馮淵問:“因為何故把我又拉進來哪?”和尚說:“姑老爺,你還看不出來嗎?這是上賈士正家內驗屍去的,咱們暫時躲避躲避。”容他們過去,馮淵這才辭別起身,撲奔五里新街而來,暫且不表。

且說山西雁一弩箭把周凱耳朵打穿,然後削了他刀,又削賈士正的刀,眾家人往上一圍,又削了他們兵器不少,自己要到後面救難婦去。到了後邊,難婦早有人救出去了,還殺了四個婆子。徐良疑是馮淵辦的事情,自己回店,見馮淵沒回去,又疑是準是上菜園子送人。回到自己屋中,安歇睡覺。次日還想著要給馮淵夜行衣靠包袱。剛叫夥計打臉水烹茶,就聽店中一派的喧譁亂嚷。徐良出了屋門,就聽店中人在那裡說:“掌櫃的,你瞧這件事情,詫異不詫異?”徐良問:“什麼事情?”夥計說:“昨日西院住下一個蠻子,他說丟了一個包袱,後來我們掌櫃的過去,一評這個理兒,他又說不要緊。今日早晨,門還關著,把人丟了,瞧他這個人,大概苗頭不正。”徐良才知道馮淵沒回來,暗暗納悶,準知道動手時節,他走了,不能遇險,這少婦也救啦,夜行人規矩,但能回店,總要回店,連徐良也猜不著是什麼緣故。只可對著這店家說:“你們儘管放心,這個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