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學鏢,要學什麼就有什麼。四老爺你給說一說,咱們立刻就拜。”蔣爺說:“使得。”叫徐良過來:,說:“我與你收個徒弟,龍老爺的侄子,方才與你見過的那個。他要跟你學鏢,為給他父親報仇。衝著他這一點孝意,你就收了這個徒弟,日後準能不錯。”徐良說:“侄男年輕,如何敢收徒弟!”蔣爺說:“你不必推辭了。龍老爺把他叫過來磕頭罷。”龍滔把天彪叫過來,就在白沙灘這裡大拜了四拜,行禮已畢,龍滔也給徐良深施一禮,說:“兄弟,你多分些心吧。”爺兒兩個又與蔣爺道勞。徐良說:“咱們可是教著看,學會了很好,要是學不會,可別說我不會教徒弟。”龍滔說:“你不要太謙了。”收徒弟已畢,大家都與徐良道喜,他復又與大眾磕了一會頭,龍天彪也給大眾磕了一回頭。智化說:“四哥,你方才說,我們這裡少一個人上團城子作個內應,據我看龍老爺可去。”蔣爺點頭說:“我也是這個主意。”龍滔問:“什麼事情?”蔣爺對他如此這般學說了一回。龍滔說:“使得。君山我都敢去詐降,別說這個地方。”天彪答言說:“眾位怕父在上,可不是我小孩子家多說話,要光叫我叔叔上團城子去作個內應,恐怕不行,最好我也跟著二路前往,姓史的帶我叔叔他們不好打聽的事情,我都好打聽,他們到不了的地方,我可以到得了。我是小孩子家,他們絕不能疑惑我。眾位伯父想想,使得使不得?”蔣爺說:“也倒有理。”展老爺問:“去了怎麼個說法?”蔣爺說:“作為龍老爺與那位姓史的是親戚,龍爺帶著侄子在鏢行做買賣,由鏢行散下來,沒剩下錢,要在此處打把勢賣藝,碰見這個姓史的了。姓史的說這個地方沒人給錢,就提這個姓朱的,為他們爺倆個也求一求這位姓朱的給美言美言,就是在團城子裡打更,也是情甘願意,這樣一說,沒有個不成。”展爺說:“怎麼見得一說就成?”蔣爺說:“他要想謀反,他豈不各處找尋這高一頭闊一膀的人,龍老爺這個相貌焉有不成之理。”展爺說:“誰去找那姓史的去呢。”蔣爺說:“不用多少人去,就是我同著張三老爺、趙四老爺就行了。”智爺說:“事不宜遲,我們就辦理。”展爺說:“我們在哪裡等你們呢?”蔣爺說:“我們都在美珍樓相會。”說畢大家散去。
蔣爺同定張龍、趙虎奔了李家小店,進了路北的店門,至裡面。那姓史的正要拿著銀子出去購買衣服,一看,忽然從外面進來了三個人,趙虎先就過去,說:“朋友,你認識我們不認識?”史丹回答說:“三位恕我眼拙,未領教貴姓?”趙虎說:“我們是開封府的,這是我們蔣四大人,這位是我三哥姓張,我姓趙,叫趙虎。”史丹一聽是開封府的校尉,轉眼間就顏色更變,說:“眾位老爺們請坐,你們眾位必是為我來的,我是被罪之人,我可不是逃軍。”趙虎說:“你不用說那些個,你跟著我們到開封府見相爺就得了。”史丹一聞此言,嚇了個膽裂魂飛,就給趙虎跪下了,說:“我在那裡實出無奈,看看快餓死才上這裡,找幾個盤纏仍然回去任罪。”蔣爺說:“你且起來,不必撒謊。我先問你一句話,你是願意死,願意活?”史丹說:“縷蟻尚且貪生,為人豈不惜命?”蔣爺說:“你願意活,方才姓朱的給你找得那個事情,東方員外是作什麼的你知道不知?”史丹說:“我就知道他是個員外,別事一概不知。”蔣爺說:“如今襄陽王造反,他與襄陽王連手,也是一個反叛。”史丹說:“他既是個反叛,我餓死都不跟著他去。”蔣爺說:“你既然說出這樣話來,你就是大宋的好子民,我們只要說明白了,你只管前去。”史丹說:“我可不去。”蔣爺說:“我叫你去,你只管前去。不但你去,我有個朋友姓龍,他還有個侄子名叫天彪,與你同去。我把實話告訴你,向著反叛也在你,向著大宋朝廷也在你。”史丹說:“我什麼事向著反叛的呢?我要向著反叛的叫我不得善終。”蔣爺說:“好,你同著我們這龍姓的爺兒三個同去,就提你們是親戚,他們是在鏢行裡保鏢,如今把買賣散了,要在此處賣藝。你們碰見,你說賣藝不行,作為他們爺兒兩個苦苦哀告與你,轉求這位姓朱的給他們美言美言,就在員外家內打更。行了更好,要是不行,也不干你事。只要此事依我,不但你前罪可免,還算你一件奇功。我見了相爺給你回明,準有你一個小小武職官做,就看你的造化了。”史丹一聞此言,連連點頭說:“四老爺,倘若人家不收,那時可別嗔怪於我。”蔣爺道:“我方才說過,事要不成,不與你相干。”遂叫趙虎把龍滔找來。史丹又問:“四老爺,叫我們前去何用?”蔣爺說:“我要不言,你也不知。萬歲爺丟失了冠袍帶履,現在團城子藏珍樓裡面,不知道那藏珍樓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