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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過這類官司現在也不難辦,去醫院做個DNA 檢查,真假是非就都一目瞭然。”

優優說:“所以他父母才害怕呢。那女人就說要查DNA 去。所以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吵了,那女人讓他父母帶到裡面談去了。那女人可能就是想要錢。”

看來事情的真相已經清楚,我和優優都沉默了半晌,半晌之後我想起開口問道:“你約我出來就談這個?”優優這才從這樁奇聞當中醒過神來。

“啊,我是想告訴你,我在信誠公司的那個特殊任務,今天已經徹底結束。”

“特殊任務?”我一下想起來了:“哦,那份秘密賬本,你搞到手了?”

“沒有。姜帆今天正式調離信誠公司,辭職走了。”

“是嗎,他去哪兒了?”

“也是一家制藥公司,叫什麼海運製藥公司吧,也是做抗生素的公司。這下我明白他為什麼要搞那份秘密賬簿了,他早和那家制藥公司勾搭上了,據說那公司的老闆還給‘了他一點股份,要他把信誠的客戶都帶過去。哪個客戶如果不轉向他們的話,他們就拿這個秘密賬簿威脅人家。我想姜帆的目的就是這個,他今天還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希望和我保持聯絡,還說讓我別把他交待給我的秘密任務洩露出去。他還說,如果我搞不到那本賬簿,他付我的那些錢就算送給我了,如果我哪天搞到了這本賬簿,他可以另外再付一筆錢的。”

我問:“你答應他了?”

優優說:“答應了,但我肯定不會做的。”

“為什麼?為了凌信誠嗎?”

“不是。”優優矢口否認,但停了一下又說:“就算凌信誠在外面搞女人,我也覺得他比姜帆強多了。至少他人品不錯。”

“搞女人也算人品不錯?”

“他又沒搞我。”優優沖沖地說了一句,馬上又笑一下說:“我原來還以為這小子是個假娘們呢,他能去搞女人,說明至少是個男的。”

我也笑了,卻用批評的口吻指出:“你的標準這麼低麼。不搞你就是人品不錯?”

優優沒有馬上回答,她猶豫了一會兒才遲疑著說:“你不知道,凌信誠前天來找過我的,你知道他找我要幹什麼?”

我搖頭。

優優說:“他要給我辦一張信用卡,他來要我的身份證。”

“他為什麼要給你辦卡,他說沒說要你答應什麼?”

“什麼都不要的,他說因為侯局長那件事情,他要替信誠公司說聲抱歉。”

“哦,那他是替信誠公司的客戶付這筆錢,”我故意點出這張卡不潔的性質,“堵了你的嘴巴,也給自己心理找點平衡。”

優優怔怔地看著我,顯然在咀嚼這話,接下來她搖頭否認,她說:“他人很好,他同情我,可憐我,所以我不想那麼分析他。”

我笑笑:“看來你對他有好感了。”見優優沒有馬上否認,我又說:“我記得原來你對信誠公司用錢打通關的作法很痛恨,可凌信誠替他父親解釋了一席話,你馬上改變立場不恨了。也是因為你對凌信誠有好感嗎?還是你無論面對什麼事,只要沒有直接傷害到你,就是非曲直再也不過問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他人不錯,何況我也並沒要他的卡。”優優還是習慣地先否認,繼而又承認:“這年頭,是非曲直說不清,人人都是為生存。就算你能說得清,你也管不過來呀,不合理的事太多了,你都管得過來嗎?再說,誰又讓你管了呢!”

這是一個用簡單道理就足以駁斥的謬論,但我沒有予以簡單地駁斥。當一種謬論成為普遍的事實,駁斥反而會變成強詞奪理。

優優見我沒了情緒,連忙換了一個話題:“海大哥,我今天找你也不是為了這事。我還有個別的事,想請你幫我出主意。”她見我把頭抬起來,便又接著說下去:“今天阿菊要我去見個朋友,說是我的一個老相識,你猜那人是誰?”

“是誰?”

“是李文海。”

“李文海?”

“李文海也到北京來了。他在夜總會找到德子,還說明天一定要見我一面。”

“李文海?”我深感意外地迎住優優諮詢的目光,那目光帶了幾分無措的猶豫。李文海這個名字在優優的故事裡面,在我的記憶當中,似乎早已過時,早被淡忘,淡忘到我不得不用重複的疑問,來證實我的印象。

“他就是那個想要保護你的‘大哥’嗎?”

14

優優第二天真的見到了李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