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的是大凶大險,但這是天機,有這種慧眼和膽量的人還沒出世呢!”

可是阿香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賭石是漲是垮對她都痛苦;忍不住問起擦石頭的經過。

夥計激動得大叫痛快,說那場面太抓心、太憋尿了!她阿爸聽得臉色驟變,指著阿香喊叫:“你趕快去攔住賽當那!”

阿香隨夥計匆匆跑到現場,慕雲仍懷抱石頭冥思苦想,於是她躲在一隅看火燒王八蛋。對此情景她心裡悲喜交加,一旦塵埃落定就找慕雲,傾吐三年尋夫之苦,以及不堪回首的往事,揪住他耳朵叫他跪對山盟海誓!然後忘掉一切重歸於好,攜舊夢情長回罌粟花盛開的孟芒鎮,過花前月下的日子。

難道是他蘆慕雲看走了眼,這松花是假的?不會,沒有這點自信還玩什麼賭石!他手只顫抖點燃支菸,一口接一口地抽,閉上眼極力驅趕一切雜念,梳理思路、調動所有的聰明才智——這是格底莫場口的賭石,皮厚,難道是……

賽當那拍案而起:“講哪樣客氣——還不動手!”請來的地痞蜂擁而上。

被一聲怒吼震醒,慕雲倏地睜大眼,一下站起!對著賽當那叫喊:“你要幹哪樣——我還沒有輸呢!”幾員彪形地痞不由分說,將他掀翻按倒,舉刀要剁!

“住手!”危急關頭阿香猛地推開行兇者,“賽老闆不用性急,我們既要贏得乾脆,也能輸得利索,今天倒要看他咋個起死回生!”

慕雲站起拍拍身子,一臉冰霜走到電鋸前,啪地開啟電源。切石頭更加兇險,這傢伙賭瘋了!白晃晃的鋸片像剖人胸脯的飛轉,水霧噴在人臉上悚地一顫!段爺像被栓住挨棒的狗,眼裡滿是絕望,可憐巴巴的望望這個、看看那個,不知如何是好。他確實怕回場口,受夠了在地獄裡人鬼不如。

幾位好心人高叫:馬仔你認個錯嘛!求賽老闆放一馬——就此罷手還能賣出三五萬,一旦切垮就沒人要了!

“今天賭垮,輸掉洋樓、剁條腿!”慕雲挽起袖子,“要想賭漲——死裡逃生暴富,只有殺身成仁事,切了這石頭!”抱住石頭推向鋸口。

場面太血腥了!石頭嘎地一聲怪叫,水霧噴射老高,像鋸阿香的心尖!在場人眼瞪得彪圓,直到石皮啪地鋸飛!全場“哇”地驚叫——石頭露出玻璃底豔綠!

場子爆發出一連串怪笑,段爺笑得眼淚擠出,樣子像哭,枯竹似的手指點賽當那:“癬下高綠——癬下高綠啊——還有哪樣比賭漲更開心的!剛才賽王八還想殺人,再看你這傻相,咋像死了男人的寡婦!”接著他撩動波索“哦嗬哦嗬”跳起舞來。

原來石皮太厚,癩點自然滲不進石頭裡面。若換其他人,肯定被這一葉障目嚇倒,放棄的是平地暴富,悔恨得要抓牆!

逃過劫難,慕雲心花怒放,望著石頭像阿里巴巴見到寶藏!電鋸有節奏地怪叫,攪得賽當那耳裡生痛,像抓心撕肺地難受。果然,全部癩點消失!接著慕雲開動砂輪,白色的石漿隨之轉動翻滾;將其拋光後馬達嘎然而止,石頭咚地在水桶一涮,從中洗出枚碩大的“綠荔枝”!擺上桌它晶瑩剔透,像動盪的水珠,害怕稍不注意會滾落!

愛恨情仇(11)

不用說,石頭大漲特漲!敏頓殷勤遞過毛巾,慕雲擦淨手一扔,從賽當那手裡要過樓契,揣進懷裡說:“敏頓,代段爺謝謝賽老闆,還麻煩他交出一百萬!”然後點燃煙,面無表情的說:“我們師徒亡命賭石場,今天大難不死,全仰仗諸位同仁捧場!如果有人愛得上這貨;隨便開個價,不然我們來日方長!”

接著清點賽當那甩來的百萬銀票,抬頭一眼看見救他的“罌粟花”!慕雲倏地站起。阿香憤然瞪了他一眼:“你王八蛋!鋸你個頭啊——”轉身掩面就跑。

在場人爭先恐後開價,將慕雲的叫喊淹沒,追出門不見阿香蹤影。說不定阿香就在大廳!他接著跑下樓搜尋,可是酒店大廳空蕩蕩,只有失之交臂的惆悵。返回他頹然坐在椅上發呆,暴富的好心情已蕩然無存。

最後賭石漲了百倍,以二千萬成交!段爺捧著桌上的銀票喜極流涕,“謝謝賽王八,如果不是當初逼得老子傾家蕩產,老天爺也不會叫我兒子來相救……”

敏頓湊在段爺身邊說:“我們要趕快去存錢呢。”段爺頓時警醒,掛著淚花叫喊:“兒子——今天我們爺倆要喝個一醉方休!”

雙方臨走前,賽當那在慕雲肩頭一拍,嘿嘿一笑:“雜種,我今天總算認識你了!”慕雲冷冰冰地盯著他的手:“放尊重點賽老闆,這樣很不好。如果你不服輸,不妨約個時間再賭。”賽當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