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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賣小哥把餐送到,開開心心地走了。
他一走,剩下的三個人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岑寂在腦子裡翻著記憶,他敢肯定,謝嶼和江胥絕對沒有告訴他她結婚,而如果她真的結婚,他們也絕對不敢不告訴他。
所以——
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岑寂可能剛洗完澡,手上拿著毛巾,髮尾還在滴水,穿了衣服,但衣服上有一些水漬。
雲歲看著這個難得沒有穿西裝的人,問:“這是你家……?”
岑寂頷首,不動聲色地問:“付思若住這還是你住這?”
付思若嘴角一抽。
你就裝吧。
男人裝吧裝吧不是罪。
雲歲“啊”了聲,反應過來這只是湊巧的偶然,那股不對勁的感覺被她自己抹掉,她唾棄著自己,他是什麼人她不知道嗎?她怎麼能把人往壞處想呢?
“這是我家,她是來找我玩的。好巧啊。”
“是很巧。”
之前他說住在御瀾灣的時候雲歲已經覺得很巧,沒想到的是兩人竟然還是鄰居,這種巧合已經不能用語言形容了吧?她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付思若看不下去這男人的虛偽,呵呵笑:“粥快涼了,我們回去吧歲歲,再見岑先生!”
她重重地把門一關。
岑寂那句卡在喉嚨裡的“闕楊是誰”,沒了問出口的機會。他擰緊眉,不太情願地回去,隨手抹了下頭髮,把毛巾扔在一邊,開啟手機找謝嶼。
岑寂:「雲歲結婚了?」
謝嶼還在睡,聽見聲兒,迷迷糊糊地看了眼,這一看,他差點沒從床上給滾下來。
結婚了?
誰?
——雲歲?!
不是他瞎了,就是岑寂瘋了。
他清醒了,睏意全跑光,盯著這行字仔仔細細地琢磨了會兒,思考著就兩個可能。
——要麼,雲歲結婚了,他不知道,岑寂來求安慰/興師問罪。
——要麼,這個人跟雲歲閃婚了,特意發訊息炫耀/通知。
前者的可能性高達99%,畢竟岑寂只用了兩天就追到人,那這五年是幹啥?鬧著玩兒呢?反正打死他他都不信。
後者的可能性太小,小到荒唐,小到可以直接忽略。
可是前者他必死,後者他能活,謝嶼只能把希望寄之於後者,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恭喜?」
岑寂:「……」
他一時間竟分不清這是不是嘲諷。
岑寂:「她老公_」
這三個字太刺眼,他打出來後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
岑寂:「那男的是誰?」
他臉色陰沉,思考起怎麼把她搶過來才好。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才走了五年,就會有另一個男人悄無聲息地入侵,直接取代他的位置。
一想到她會叫別的男人“老公”,會窩在別的男人懷裡,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挖走了一塊,空蕩蕩的,血流不止,只剩個窟窿。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這五年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可以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從小到大,從年幼到如今。
如果……
如果她真的嫁了人,真的很愛很愛那個男人,那他……
他會用一輩子去抱憾,會用一輩子去懊悔自責。這輩子也都沒什麼味道了。
謝嶼哪兒知道那男的是誰?知道的話他敢不告訴岑寂?現在的他完全懵逼,合著還真是前者!
這操蛋的人生!
他嚇得回也不敢回,從床上爬起來趕緊去查。可是一通下來,他連民政局都查了,結果很篤定,雲歲絕逼是未婚。
別的訊息也沒查到,根本沒聽說她身邊除了周述黎外有任何異性。
謝嶼想了又想,頭髮都要掉光,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岑寂:「我這兒真查不到東西,會不會是誤會?或者你給我點兒提示?」
岑寂:「叫闕楊,差不多這個音。」
他發出來這倆拼音,出現的第一個名字就是“闕楊”。岑寂的指尖一頓,他去搜了下闕楊是誰。
百度結果是——知名演員。
心下百轉千回,他不動聲色地撤回剛剛那條訊息,又發了一條:「沒什麼,可能是誤會。」
來不及了。
謝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