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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到手前

《白月光掉馬以後》最快更新 [aishu55.cc]

他怎麼在這?

他怎麼會在這?

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

他站在這裡多久了?

一個接一個的問號從付思若腦子裡竄過,她覺得她可能是被雲歲傳染了酒量,也有點暈眩了。

岑寂一身黑色家居服,這顏色,襯得他整個人越發冷峻。他腦子裡還在迴響著剛才雲歲說的話,面對付思若的疑惑,他輕一頷首:“好巧,你住在這?”

呵呵。

付思若覺得她就算是個傻子,也不可能信這個人的鬼話。

說他出現在這裡是巧合,還不如告訴她母豬會上樹,她信後者都不會信前者。

她皮笑肉不笑道,“是啊,真巧。不過不是我住在這兒呢,是雲歲住在這兒。”

演戲麼,誰不會似的,她付大小姐信手拈來。

“是嗎?”岑寂挑眉。

“是啊。”付思若冷漠。

不待他說話,付思若已然冷漠道:“我要去倒垃圾了,再見。”

付思若是雲歲關係最好的朋友,從小到大都是,她有多生氣,雲歲就有多生氣。岑寂深知以後還真離不開這位的幫忙,一點氣不敢有,還有些小孩似的做錯事的心虛,他握拳輕咳,“我正好也要去,我幫你倒吧。”

付思若瞪大眼,難以相信這是岑寂說出來的話,幾秒鐘過去,她都仍處於不敢置信的地步。

這誰?

真是岑寂啊?

可別是來個男狐狸精披了層岑寂的皮?

她下意識後退半步,摸著牆往電梯挪,“不、不用!”到電梯口,她摁了摁按鈕,好在電梯就停在這兒,一摁就開,她腳底抹油似的溜進去。

要不說付思若是世界上最神經大條的人呢?——她門沒關。

岑寂大步邁入,看到剛才喊完復又趴在桌上的雲歲,漆黑若濃墨的眸子裡的心疼止不住地往外跳,“歲歲,我不在的這幾年,我原以為……你過得很好。”

後五個字,低沉到幾乎沒有聲音。

可他又怎麼想得到,從前他在時,她與家中的寧靜祥和都只是因為她羽翼未豐,不得不忍。

那些年,她其實過得一點都不好。

也不知道她從小到大,有沒有過…過得好的時候。

他根本無法將自己代入曾經的她,因為只要一代入,他就從心臟開始,痛得牽動五臟六腑。

據謝嶼他們說,他走後沒多久,不知發生了什麼點燃她情緒的爆發點,她就與家中徹底決裂。

決裂後,雲家很狠,所有的資金都給她斷了,真是一分錢不給她,她也有骨氣,怎麼也不低頭、怎麼也不認錯。

謝嶼他們知道後,要給她錢,她不收,他們說就算是借給她,她也不要。等他們想到辦法——婉轉地買她的歌以資助她的時候,都已是半年後。

那半年她是怎麼過來的、她過得好不好、手中是否有錢吃喝住行,他一概不知,但她有多苦、有多難,並非不可想象。

看著這樣柔弱的小姑娘,內裡像是火山一樣蘊藏著無盡的力量。岑寂像是一個無恥的竊賊一樣,單膝跪地,在她額間輕吻。

“歲歲,我回來了。”他聲音低沉而啞,看著她,那顆漂泊無依整整五年的心,才第一次覺得有了著落感。

他回來了,欺負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他這五年的意義,一大部分都是在於她。

——他寶貝若斯的人,他們怎麼敢如此對待?!

岑寂垂下眼眸,覺得他能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看她,看上一輩子。他的目光像是膠著在她身上一般,粘性大得難以挪開。

估算著付思若從這裡下去、扔垃圾、再走回來這一段路程所需要的時間,覺著差不多了,他才如來時般,悄無聲息地離去。

上一秒他剛關上自家的門,下一秒,付思若的電梯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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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天天醉酒,但心情的確好了很多,沒有那麼壓著。

她醒來後,發現她躺在自己的床上。

四下逡巡,沒看到付思若,雲歲忍了忍頭疼,趿拉著拖鞋去找。

付思若給她熬粥呢,在廚房裡,背影像個賢妻良母。

——如果不是雲歲聞到糊味兒的話。

付思若忽然喊了聲:“哎呀——”

雲歲趕緊上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