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色?”
封德彝對音樂之道也是一知半解,便虛晃一槍道:“要另立新聲費時甚多,只怕一時之間不容易辦到呢。”
那邊一直在與蕭禹談笑的李世民這時忽然轉過頭來,道:“四弟言之有理,我大唐乃是新朝,應該另創屬於我朝的新聲才是。”
封德彝為人善諛,一聽此話,馬上恰到好處的奉盛道:“聽說元帥頗通音律,在軍中早已另創新樂,何不現在就表演一番,讓我們一飽眼福呢?”
李世民忍不住得意的一笑,道:“封大人過譽了。我哪裡懂得什麼音律?不過是當初打敗了劉武周,士兵們興高采烈的,我胡亂填了支歌兒,大夥兒搶著傳唱起來,後來又加了舞蹈進去。”
封德彝快馬加鞭,又扣一頂高帽,嘆道:“元帥不僅武勇戰謀冠絕天下,連舞文弄墨也教我們這些枉稱讀書人的自愧不如!還請元帥賜以歌詞,讓士兵們表演一下,好教這些宮裡來的樂師們都見識見識,或者將來可借鑑以創我朝新聲呢!”
“行!來人,筆墨伺候。”李世民不加思索的就答應了。
坐在下面的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等人卻不禁大急,都想:“你這般在欽差大臣面前毫不避嫌的誇耀自己,若他們將這等情狀報告朝廷,豈不是讓皇上覺得你居功自傲、輕浮跋扈?”忙都不住的向李世民打眼色。
可是李世民這時被封德彝捧了兩句,早已輕飄飄的如入雲端,忘乎所以起來,根本沒往他們那邊望上一眼,接過衛士遞上的筆,飽醮濃墨,往鋪於案上的一幅素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