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做了山西的官,而且銀子已用掉不少,大約可以無須再行接濟,以後的錢便來得不像前頭容易了。
他此時正在熱頭上,為了一件甚麼事到撫臺面前說首府不好。撫臺馬上把首府撤任,就同藩臺商量,派閻某人署理。藩臺說:“閻某人乃是知州班次,署理知府,未免銜缺不甚相當。”撫臺把臉一板,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還拘什麼資格嗎?我從前保舉他,留他在山西,就想要重用他的。現在朝廷尚且破格用人,你我豈可拘守成例!”藩臺被撫臺駁得無話可說,只得諾諾稱“是”。回到衙門裡,立刻掛牌;然而為他碰了撫臺一個釘子,心上總不高興。第二天閻二先生上去謝委,獨獨藩臺沒有見他。
撫臺又立逼催他接印。恰巧前任這幾個月碰著天旱,一無進款,賠的也苦極了,也樂得收交卸一天早輕快一天,閻二先生擇定第三天接印。他老先生向來是儉樸慣的,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