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會影響女皇陛下在百姓心中明君之形象啊!”
酷暑的熱意讓梁秋瑛的額頭爬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鬢角邊幾縷頭髮已經花白,我的那番話又讓她露出往日憂心忡忡的神態。
心情,大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終於忍不住大笑,“梁秋瑛啊梁秋瑛,今日我總算是報仇了。”
梁秋瑛一怔,緩緩起身,目光閃了閃,擦著額頭的汗笑了:“原來女皇陛下記恨秋瑛催婚,今日可真是把秋瑛嚇壞了。”
我拿起西瓜,變得輕鬆而隨意:“秋瑛你也奇怪,他人只盼兒子入宮,你偏不願,你……該不是欲擒故縱吧。”
梁秋瑛自嘲而笑:“只是私心想讓子律在身邊罷了……哎……”她輕嘆一聲,目露懷念,“因為是巫月宰相,對子律一直關愛太少 ,他小時候,是我大女兒替我帶的他,不知不覺,他忽然就會寫字了,不知不覺,他又成了神童,不知不覺……他長大了……”
我看她一會兒,單手支臉:“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麼不喜歡做官了,因為他覺得是朝堂奪走了他的母親。”
梁秋瑛的神情在夏風中微微凝滯,似是想了很久,微微地笑了:“還是女皇陛下英明啊……”
我眯眼久久看她,梁秋瑛辭官或許正是想給子律,和子律的姐姐們補償什麼,開始做一個普通的母親,給他們做做飯,給他們補補衣。(未完待續。。)
第二十九章 與獨狼的淵源
昨天哄孩子睡,結果自己睡著了。。。。。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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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和男人果然還是不同的。女人為官,依然會心繫家中,而男人為官,卻為權利。你若想讓一個男人退位,十個男人中,只怕是九個不願。巴不得延長退休,可讓他們在官位上再多做幾年。
我感受到了梁相想為母之心,她在向我催婚的同時,內心真正想催的,其實是子律,只是子律不在,她把這顆迫切的心,加諸在了我的身上。
我笑了:“我知道了,今晚宴請都翎王子,讓文武百官都來吧,我會讓你儘快抱上孫子。”
她慈祥而感激地再次向我一禮:“多謝女皇陛下。”
皇宮一直節儉,沒有舉辦任何宴會,其實在瑾崋他們回來時,應該辦的。只是,我更想像家庭聚會般,和瑾崋,凝霜他們坐得更近些。
因為要舉辦宴會,整個皇宮立刻忙碌起來。皇宮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我和梁秋瑛一直坐在廊簷下,無君無臣,如同忘年之交的姐妹,在竹林碧水之間幽幽相談。
她跟我說了很多很多子律小時候的事,說子律從小便不愛搭理人,因為他覺得同齡人都很幼稚,所以也不與他們一起玩耍。入得皇家書院後,又因為他年齡過小,那些年長的學長也不願與他玩,所以子律從小便沒什麼朋友。
後來。安寧來了,子律很照顧這個小妹妹,梁相見子律願跟安寧玩耍,便時常邀安寧來家裡,一來二去,兩家人也就把這親事訂下了。
“對了,女皇陛下,你跟子律在兒時見過一面。”梁秋瑛忽然說。
夕陽漸漸西下,不知不覺竟是聊了一個下午。
我微微吃驚,坐直了身體:“我跟子律小時候見過嗎?”
梁秋瑛微笑點頭:“是的。還是兩次。”梁秋瑛豎起了兩根手指。
我努力回憶。還是沒有半絲印象。
梁秋瑛在暮光中微微而笑:“一次是在你百日宴的時候。”
“咳咳咳……”我笑地咳嗽,“我那時才百日,又怎會記得?”
“但是子律記得。”梁秋瑛的眸中是滿滿的懷念之情,夕陽的暖光打在她的臉上。泛著記憶的舊黃。“我當時帶他入宮參加御宴。先皇準我近觀,我問他,小公主可不可愛?他當時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然後一直盯著你看……一直看著……”梁秋瑛漸漸回神,從記憶的殿堂中而出,“我想起來了!他那晚就跟我說想要個妹妹,難怪他喜歡安寧。”
“原來他是想要個妹妹!”我想了想,“怪不得昨晚子律說對安寧一直是兄妹之情。”
“子律這麼說?!”梁秋瑛目露驚訝,緊張追問,“那,那他有沒有說要跟安寧那孩子成婚?”
我點點頭:“他說了,他說自己愧對安寧,不能再這樣拖下去。”
梁秋瑛稍稍安心地放鬆了神情:“子律果然還是跟你說地多一些。”
我得意洋洋,悠然地側靠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