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派部猛攻金蘭寺,在張靈甫與唐伯寅的合力奮戰下,金蘭寺終告克復。
7月28日,王耀武軍團各部在衡陽西南郊全面攻擊前進,60師進攻東陽渡,62軍迫近衡陽汽車西站,79軍在新橋、雞窩山與敵激戰,63師挺進望城坳,19師攻向元公寨。但是,敵人援軍也在第二天趕到,向王耀武軍團展開兇猛反撲,當天,我軍各部全線後退,只有58師和19師一馬當先,繼續向衡陽挺進,29日,張靈甫進攻鄒岡山南麓的鹽塘衝,唐伯寅繼續進攻元公寨、聚湖峰。兩天後兩師迫近衡陽近郊。
張靈甫的新任務是消滅在公路線上扼守雞窩山的日軍,為援軍掃除前進道路上的障礙。雞窩山距離衡陽已經不到十公里,是衡陽西郊連綿山地中海拔最高的山頭,通往衡陽的公路穿山腳而過,南面的地勢開闊,易守難攻。張靈甫以明燦的172團為攻堅主力,配軍屬山炮連和師迫擊炮營及工兵,向守衛石頭山、大橋鋪、雞窩山的日軍116師團234聯隊第三大隊發起攻堅,一舉攻佔上述陣地,斃傷包括敵大隊長廣田在內一百二十餘人。據當時在172團擔任雞窩山主攻營的副營長王沛年回憶,敵人在遭到該營猛烈攻擊後退守反斜面,敵我雙方當晚在山的兩面相持,次日,敵軍派來戰機協助雞窩山的守軍,172團在白天繼續與敵激戰,終於在拂曉攻克雞窩山要點參見王沛年《解救衡陽雞窩山之戰》(《原國民黨將領抗戰親歷記 湖南四大會戰》全國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 中國文史出版社 1995)和羅文浪《衡陽會戰中的雞窩山戰鬥》(湖南文史資料選輯第4輯)。據當時擔任58師參謀主任的羅文浪回憶,58 師攻佔雞窩山後,軍副參謀長邱耀東傳來令他吃驚的命令:戰況發生變化,本軍於拂曉要脫離敵人,轉移陣地。於是張靈甫在雞窩山西側留下一個營警戒,師主力奉命撤離陣地。這一說法與實際戰況不符,根據王耀武於1944年8月上旬向重慶發出的關於衡陽解圍的數份原始戰報(臺灣 “國史館” 檔案典藏號002090200086041—51),張靈甫師一直在雞窩山附近戰鬥,直至8月10日,該師仍在雞窩山以東的1066高地與敵激戰。。根據第九戰區的戰報,這一天是8月2日。湖南南嶽德山忠烈祠於1942年落成,內有13座抗日烈士陵墓,包括國民黨軍74軍、60師、140師等集體公墓3座。1997年12月由國務院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張靈甫為南嶽德山忠烈祠內74軍抗日陣亡將士公墓紀念碑的題字:為主義死。天明時分,張靈甫登高遠眺,望遠鏡中,戰火紛飛的衡陽城盡收眼底。
第十節轉戰長衡(4)
一天之前,衡陽守軍第10軍軍長方先覺向蔣介石發出了悽苦的求救電報:“本軍固守衡陽,將近月餘,幸我官兵用命,前仆後繼,得以保全。但其中可歌可泣之事實與悲慘壯烈之犧牲,令人不敢回憶。……一、衡陽房舍,被焚被炸,物質盡毀,幸米、鹽均早埋藏,尚無若大損失。但現官兵飲食,除米及鹽外,別無若和服飾,因之官兵營養不足,晝夜不能睡眠,日處於風吹日曬下,以致腹瀉腹痛,轉為痢疾者,日漸增加,既無醫藥治療,更無部隊接換,只有激其容忍堅守待援。二、官兵傷亡慘重,東撫西調,捉襟見肘,彈藥缺乏,飛補有限。……非我怕敵,非我叫苦,我決
不出衡陽。但事實如此,未敢隱瞞,免誤大局。” (十九)《長衡會戰》(《*史檔案資料彙編:第五輯 第二編 軍事(四)》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編 江蘇古籍出版社1998年)
張靈甫當時並不知道這份電報的內容,但是第10軍困守孤城四十餘天,方先覺的處境之艱危他是可以體會的。張靈甫立即派出師部便衣諜報隊去與第10軍取得聯絡,並召集師部的作戰和情報參謀,一同研究第二天的攻擊計劃和與第10軍的聯絡方案。他命令明燦向雞窩山東面的1066高地進擊,幾天內,敵人數次出動四五百兵力,向58師的陣地連續猛烈反撲,均被擊退,雞窩山陣地始終屹立不動,至8月8日,58師已經攻佔1066高地西側,將敵人逼至大水塘以東高地,直至8月10日,雙方仍在激戰中。
但是,8月8日,孤守衡陽四十七天的方先覺彈盡援絕,率第10軍殘部放下武器,衡陽保衛戰,以第10軍不堪回首的悲劇與恥辱性結局,劃下了句號。
長衡會戰,尤其是慘烈的衡陽保衛戰鬥,雖然給與日軍以重創,但是日軍基本達成了其“一號作戰計劃”所宣稱的湖南會戰的目的,開戰以來基本為我所控制的長沙、衡陽及湖南的大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