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圍在一起等著打水的主婦們。雪橇飛馳起來,從挑水人灑了水又結上冰的陡峭的石板路上斜滑下去,衝到人行道上,雪橇的跨槓撞在路燈和石柱上。
他們飛速地趕過在街上走的桑傑維亞托夫,沒回頭看他是否認出他們和自己的馬來,是否追著他們喊什麼。他們在另一個地方繞過科馬羅夫斯基,也沒同他打招呼,不過順便確定他還在尤里亞金。
格拉菲拉·通採娃從人行道對面朝他們喊道:“都說你們昨天就走了。以後還能相信誰的話呢?拉土豆來啦?”她做手勢表示聽不見他們的答話,便向他們揮手告別。
為了西瑪,他們試著把雪橇停在小山坡上,但這是個很不容易停雪橇的地方。即便不在小山坡上停下來,也得拉緊組繩勒住飛馳的馬。西瑪從上到下裹了兩三條披巾,因此她的體形看上去像一段僵硬的圓木頭。她邁著兩條凍得發僵的腿,走到停在石板路當中的雪橇跟前,同他們告別,祝他們平安到達。
“您回來的時候,尤里·安德烈耶維奇,咱們得好好談談。”
他們終於駛出了尤里亞金。儘管尤里·安德烈耶維奇冬天曾走過這條路,但他記得的多半是夏天的樣子,現在已經認不出來了。
他們把裝糧食的口袋和其他行李塞進雪橇前頭的乾草堆裡,並用繩子繫牢。尤里·安德烈耶維奇駕馭雪橇,他一會兒像當地人那樣跪在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