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幾兄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乖乖,這傢伙還真是不將他起鬨的本領進行到底不會罷休呀。這不,一開口就將人嚇個半死。真是不鳴則矣,鳴必驚人啊!
我們這邊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廚房裡原本伸長著耳朵聽我們說話的幾個做飯的婆娘可不願意了。
李超的女人叫靳俠。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靳俠與他男人一樣絕對的豪爽,從名字就可以知道她的個性。當年,靳俠和飛子的老婆陳紅都是低我們一屆的學妹。她們兩個都是厲害的主,一進便名氣大大,潑辣豪氣,令男人都自愧不如。兩個人追求李超和飛子時,可謂是笑料百出,經常追的兩個大男人雞飛狗跳的。她們二人也是先懷孕再結的婚,只不過沒有象美琴與羅雲那樣大著肚子上的車。
靳俠上來就要擰李超的耳朵,喝道:“你要是不想吃飯,馬上就給我滾蛋回家,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李超個子高大,靳俠身材嬌小。只輕輕一閃,李超的耳朵便脫離了危險。但見他又趕忙將頭低了下來,送上自己的耳朵。
靳俠見他如此合作,也就沒有擰他,多少要給自己的男人留點面子嘛,只是卻兇巴巴地道:“你今天要是敢給我喝醉了回家,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知道了,老婆!”
Oh,MyGod!這樣的大男人也會嗲嗲語,真是酸得我全身的肉都軟了。
現在的男人患有“氣管炎”的見識過很多,但像他這樣立刻由百鍊鋼化作繞指柔,由猛虎變得溫順如貓的還真是少見。
忠子見氣氛有點尷尬,便開玩笑道:“嫂子,你不會不讓四哥上你的床吧?”
大喜的日子,靳俠本就沒有打算鬧氣,只是見不得丈夫那個不要命的樣子。這時有個這麼一個臺階怎會不下。但聽她撲哧笑了,道:“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說著就要抬腳往外走。
我見其要走,就道:“弟妹呀,哥哥我可沒有得罪你呀,你怎麼一杆子打落一船人呢?”
靳俠回頭給了我一對衛生球,嫵媚地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非要玉真姐好好收拾收拾你。”說完,這娘們就揚長而去,留下了一群大男人古怪的笑聲。
“好了,都別鬧了,趕快洗手洗臉,可以吃飯了。”美琴嫂發話制止了男人們繼續胡鬧。如果說靳俠是以潑辣聞名,那美琴嫂則是以溫柔著稱。這兩種性格中以溫柔更能讓人無法招架,靳俠的潑辣只能住小超,而美琴嫂的溫柔卻能讓所有人軟化,讓人不自覺地聽話。
大哥趕忙道:“嘿嘿,洗臉,洗臉!”
我一邊擦臉一邊看著正在整理桌面的美琴嫂,道:“嫂子,兩年不見,你比以前豐滿多了。”
美琴嫂聽了我這話,全身都感覺不自然起來,玉面羞紅著道:“你怎麼也跟他們學著開嫂子的玩笑了。”
“真的,嫂子,不信你問他們。”我故意問大哥,道:“大哥,你說嫂子是不是比以前豐滿多了?”
我知道以前其他三兄弟是經常跟溫柔的嫂子開玩笑的。
大哥嘿嘿笑著,顧左右而言他道:“你小子,兩年沒見,也學會口花花了!”
我故仰天長嘆道:“咳,天下烏鴉一般黑,無奈呀無奈。”
酒桌上的花招多了去了,只要能讓別人喝酒,什麼樣的調調都有。然經常用到,且能貼切體現人際關係的也無非就那麼幾個。例如:
感情深,一口悶;
感情淺,舔一舔;
感情厚,喝不夠;
感情薄,喝不著;
感情鐵,喝出血。
兄弟們好久不見,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舌頭一厚,想說的話就多。想到過去,談到未來,無不感慨。
三十一
我道:“大哥,開春是不是有一個村委會領導班子重新選舉的會議?”
大哥道:“恩。是有這麼一個會議。”
“還是以前的那種選舉體制嗎?”
“不是。以前的每次換屆選舉都是由鎮政府指定幾個名額,然後由鎮委幹部監督,群眾在指定的名額內選舉。每次選出來都是那幾位,只是職位有所變動而已。這次選舉完全是由村民自主提名,村民自主選舉,然後進行現場叫票,得票多者優。”
李超道:“這才是真正的民主嘛!”
忠子道:“哥,你不知道,前一段咱們村裡可熱鬧了。”
“哦,怎麼回事?”
“還不是因為咱們村裡這條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