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回想起來,說一句不客氣的話:我從這些課程中收穫不大。歐洲著名的作家,什麼莎士比亞、歌德、塞萬提斯、莫里哀、但丁等等的著作都讀過。連現在忽然時髦起來的《尤利西斯》和《追憶似水年華》等等也都讀過,然而大都是浮光掠影,並不深入。給我留下深遠影響的課反而是一門旁聽課和一門選修課。前者就是在上面談到寅恪師的“佛經釋文學”;後者是朱光潛先生的“文藝心理學”,也就是美學。關於後者,我在別的地方已經談過,這裡就不再贅述了。

在清華時,除了上課以外,同陳師的接觸並不太多。我沒到他家去過一次。有時候,在校內林蔭道上,在熙往攘來的學生人流中,有時會見到陳師去上課。身著長袍,樸素無華,肘下夾著一個布包,裡面裝滿了講課時用的書籍和資料。不認識他的人,恐怕大都把他看成是琉璃廠某一個書店的到清華來送書的老闆,決不會知道,他就是名揚海內外的大學者。他同當時清華留洋歸來的大多數西裝革履、發光鑑人的教授,迥乎不同。在這一方面,他也給我留下了畢生難忘的印象,令我受益無窮。

離開了水木清華,我同寅恪先生有一個長期的別離。我在濟南教了一年國文,就到了德國哥廷根大學。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