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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聽到子丹一個人回來,昏在大門口,到是吃了一驚。他現在並不為她的賤命擔什麼心,她害得他劉一刀不是劉一刀了,成了一個蛋的強盜了,做強盜連蛋都做沒了,還做個什麼勁兒!巴不得一槍崩了她。可她明白她不怕死,打死一個不怕死的人一點意思也沒有,打死怕死的才過癮。這會他正準備等太陽出來血洗她孃家連帶她的村莊,雞犬不留!何止雞犬不留,連一隻老鼠也不留!一棵草也不留!一把火統統燒光!

可是她卻回來了,他知道她要回來,心底下卻又巴望她不回來。不回來他好殺個人仰馬翻!其實就他現在去殺個人仰馬翻也沒個什麼人能阻攔他,他不需要在乎誰,足下的這片土地寫滿了“我是強盜,我怕誰”!可是他在意他自己,他要給他自己一個交代,這會他要是來個滿門抄斬,血洗村莊,便覺著很無意思,很沒有味道,很拿自己不當自己。他可以把任何人不當人,但不能把自己不當人,那即便是當強盜也當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眼下他最煩心的不是這個賤女人和她的家,她的村莊,而是橫種他們沒照面,一個也沒有!狗雜種膽也太大了!誰借給他的狗膽?!非要打掉他的狗頭!他怒不可遏。可等到日上三竿還是沒有一個人毛回來,子丹又一直昏迷,人事不知,不能問出個所以然。 他就緊張起來,斷定差不多出事了,叫來小隊長賊種,吩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是翻遍蘆店的每一片草根,也要找到橫種他們。

賊種領命而去,一群人扛槍弄棒的四散開去。這賊種當強盜之前因為會偷,偷得四鄰心寒,呼做賊種,和橫種是一雙,橫種來明的,到處耍橫,和狗肉秤好有一拼。賊種來暗的,偷雞摸狗,自比時遷,投劉一刀當強盜就當強盜吧,硬說是逼上梁山,鄉中敗類就數他味道長。

劉一刀覺得自己的右眼皮跳個不停,此非好事。他不知道昨晚橫種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按理十個大男人,看著一個女人和一個死人還能有什麼差池?子丹都回來了,這些人能去哪呢?反了?投謝老毛了?投郭士成了?投其他圩子了?砍了他也不敢,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再說謝老毛那幫窮小子吃上頓沒下頓,還要勒緊褲帶幹革命,遲早把自己小命給革了,一分錢好處沒得,盡做折本生意,這種事橫種再投三次胎也不會幹。

郭士成是政府的人,國軍根本看不上這幫不落路的野種,再說他郭士成也犯不上為幾個小蟊賊得罪他劉一刀,他犯不上,還指望跟他聯手對付謝老毛呢。

其他圩子敢收他劉一刀的人,不是作死嗎?腦頸把子作癢了還差不多!可這人哪去了呢?上天了嗎?沒那本事!入地了嗎?沒那道行!這媽X幾個鳥人給土遁了?還是統統給子丹做了?這也不大可能吧,一打男人還敵不過一個小女人?肯定發生了什麼事。而且不小,她把一條大辮子都弄丟了,看那樣子是給刀割掉了,誰這麼沒輕沒重的,不想活了?他劉一刀的人,自己不要了,自己打死,喚狗來吃,別人也是動不得的。

究竟是咋回事呢?子玉插手了?子玉有這麼大的能量?憑什麼?憑他一雙手嗎?橫種一個人就能搞掂他。況且子丹回來了,也沒這個道理。到是謝老毛這個雜碎有這個嫌疑,鳥謝老毛好管這些閒事,不定是來報燒他家房子的一箭之仇!要這樣就很難說了,至少昨晚是聽見槍聲的,還以為幾個王八龜孫順便搶人,沒上心,現在看來是錯了。

第三十七章 強盜淹死了

第三十七章 強盜淹死了

劉一刀天上地下人間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水裡,他的這些兵既沒上天,也沒入地,而是下水了。那一回他們從鬼下帳中走出來,一邊放槍壯膽,一邊往回走,直直的就走到小河邊,直直的走進了水裡,他們分明看見前面一條白汪汪的小路,就一個接一個的走下去了。橫種覺得不對勁,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心裡糊塗得很,像瞌睡要死的樣子,這麼清清的感覺,就想睡覺。他沒有仰下來睡,也沒有趴下去睡,而是坐在水下的一塊淹沒的捶衣石上睡著了,懷裡抱著槍,頭依在上面。他剛走下來屁股就挨著了這塊石頭,沒挪窩了。

賊種可是火大了,強盜歷來沒什麼好脾氣,眼見人家都找瘋了,他還坐在這打瞌睡,曉得快活,貪涼呢!早氣不打一處來,伸腳踢下去,只見“咚”的一聲栽進水裡了。沒有言語,也沒有掙扎。這下慌了神,七手八腳的拖上來,眼是睜開了,卻什麼也看不見,好象還在睡,還在犯迷糊。趕緊讓人背了送回去,看著河水直髮愣。

這地方一向很澀(蘆店人把陰森的地方叫澀),迷死過幾個人,去年一個酒鬼走夜路,就在這地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