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去哪兒?”我好奇的問。
“去立法院!半個小時前,遊逸正檢察官收到立法院警衛傳來的訊息,說有長相頗似陳良邦的人進了立院旁聽席,他叫我們帶人過去看看,李英才組長叫我先來找你,請你過去幫個忙……咦?這位是…?”
我指指安倍晴實:“他就是我和你們提過日本來的陰陽師,安倍晴實。”
“喔…難怪這麼眼熟!我在報紙上看過你!”歸霖競馬上伸出右手:“別怪我認不出你來,報紙上你穿日本和服嘛…”
安倍晴實也露出燦爛的笑容:“那不是和服,那是日本道服。你最近交了小女朋友,是不是?”
歸霖競張大了嘴,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穿好了衣服,用力拍了他的頭:“走啦!不是要趕到立法院?還不快走!”
上了警車,一路警笛猛響、狂飆街頭,歸霖競忽然想起一事,從公事包裡掏出幾張紙:“嗯,你們總編輯叫我交給你的,說什麼一個楊先生快遞到雜誌社,是份很重要的資料,一定要親手交給你。”
我開啟一看,是一堆傳真紙,第一張紙上面大大的寫著“DOUBLEJ”,接著寫了六個名詞:審判、公理、監督、正義、秩序;最後一個是矯正,用了一重重的圈圈畫了好幾次,在每個名詞後,都詳細記載著外貌、身材、口音、職業;而在『審判』和『正義』的後面,寫了兩個名字:陳良邦與羅蘋。在『矯正』的後面,用號標明,用粗筆寫著:此人有見過!!必查!
最後還貼個小紙頭,楊主信在上面用原子筆潦草的寫著:吳大記者,這是潘神父死去的那天下午傳給我的資料,他說上頭記著使用“愧疚咒”的集團成員,當你遇上這些人的時候,千萬要小心!
…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停在空中?
為什麼!為什麼我全身好像被凍住一樣,動也不能動?
眼前那個人是誰?為什麼全身透明?透明到他裡面的血液在滾滾騷動,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還好眼睛還能動!眼角瞄了一下身邊的人,“秩序”曾慶偉的神情十分古怪,就像親眼看到殭屍從墳墓裡跳出來一樣又驚又駭:“監督”關禮娟的嘴更絕了,人的嘴能張那麼大、那麼久,舌頭還能保持在上下顎中間不動……真他媽的想笑。
不過錢昆虎卻連笑的機會也沒有!因為下一秒鐘,他的兩隻手腕就像人在啃雞翅一般,在清脆的“卡、卡!”聲裡,硬生生的被折斷!
“啊~~~~~ !”淒厲的慘叫,伴隨一陣椎心刺骨的痛楚,從左右手以光速重擊錢昆虎的痛覺神經!他親眼見到他自己像拉弓般的姿勢,左手在前、右手在後的停在空中,而兩隻手腕,原先呈握拳突襲狀,現在竟像在樹枝下倒吊的死人,無力地左右搖晃著。
“痛嗎?很痛嗎?我想真的很痛呵?”陳良邦強忍著笑,手臂置於胸前,右手掌輕撫著下巴,左手指著停留在空中的錢昆虎,像是在欣賞自己剛完成的畫作:“現在告訴我,誰是王八蛋?”
“你他媽混蛋!下三濫!王八蛋加三級!”錢昆虎強忍疼痛,口裡仍喋喋不休地罵著!
就見身體愈來愈透明、愈來愈發亮,而體內的血液與疤痕也漸趨明顯的陳良邦怒髮衝冠,虎目圓睜,咬著牙從喉頭擠出一句話:
“找死!”
就聽見“霹靂叭啦”、“噗喳卡吱”的爆裂聲不絕於耳,錢昆虎全身上下的骨頭在一瞬間全部被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的強風給擊碎!最慘的是大腿部位!竟然有部份腿骨因為被硬生生的折斷,而從面板表層強行突破,血淋淋的白骨上,又夾雜些血肉模糊的肉屑,慘狀讓人不忍卒睹!
強忍著痛,或者早已經痛到快暈厥過去了,錢昆虎一邊抖動著,一邊仍在“碎碎念”著:“媽的混蛋!下三濫!狗孃養的混球!性無能!變態!沒屁眼的無賴…”
陳良邦左手虛空再一扭,就見錢昆虎的頸項間發出“卡嚓”一聲,他的頭一歪,兩眼瞪著像銅鈴一樣大,鮮血從嘴角泊泊冒出,人,就這麼死了!而他的屍體,就像懸在半空中的人偶一樣,孤單卻又恐怖的吊在那兒,而嘴角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
“『矯正』…『矯…正』你快過來…陳良邦,陳良邦他瘋了!”曾慶偉拿著手機,整個人早已嚇到驚惶失措!此時只好不停的用手機求助“矯正”,希望他能解決眼前的危機!
“喔…電話那頭的人是『矯正』哪!那好的很!”陳良邦頭一側,用一對全紅深邃的眼睛“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