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只想說,很感謝你。”
此時我才正眼看著他,故作冷漠的說:“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能升為經理,是你自己立下的功,我並沒有幫上什麼忙。”
“那我…”他看我轉身就走,連忙叫住了我:“我…我可不可以請你…請你賞光吃個飯哪?”
“我想這樣不太好吧…我;”這時我突然想起董事長昨晚的交代,連忙改口:“嗯,幾點?在哪兒?”
“咦…喔!我馬上…馬上找…”他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爽快就答應他,連忙將口袋裡的PDA拿出來,熟練的點了點:“嗯,好,今天晚上下班,我來接你,我保證,讓你吃些不一樣的!”
的確不一樣!他帶我到陽明山後山的一間用木架搭起的餐廳,沒有選單,沒有空調,只有他和老闆親切的寒喧,以及一樣樣老闆自己亂炒的菜。我們兩個一邊品茗,一邊浸淫徐徐涼風的靜謐氛圍;他毫不保留的說出他以前的種種,包括他是個私生子。原來當年他的母親未婚懷孕,不見容於親友家人,只好一個人離家出走,在生下他後,又為了賺錢養他,造成職業傷害而殘廢。以至於他高中沒畢業就混黑社會,直到他出了事,認識了兩個貴人:一個是姓吳的記者捐血救了他;另一個就是趙董事長。
“在我心目中,他(趙董)是我最崇拜的人。我發誓,要不計一切手段來幫助他,幫助公司。”
此時我才聯想起董事長的話和他的身份,一時間只能默默看著他不停的說他的抱負、他的理念。其實,他與董事長眉宇間十分神似。兩人也都有愛挑戰、不服輸的個性。
“你在想什麼?我說這些很無聊呵?”他停下來,喝了口茶,溫柔的問著我。
糟了!剛才我只顧著想他與董事長的關係,他說了什麼我一件也沒聽進去。不過習慣淡漠待人的我,早已熟悉如何處理這類尷尬時刻。我笑了一聲,拿起了外套:“走吧,夜深了,明早還要上班呢。”
回想到這兒,我又忍不住睜眼看了看床上的趙董事長,還有坐在他床旁、滿臉焦躁的任總經理,以及那一位又高又瘦、有著滿頭亂髮的年輕記者,剛才他進房裡,一見到我就開口問:“『魘鎮』安放在哪裡,能不能告訴我?現在救趙董,還來的及。”
“魘鎮”?我當然知道放在那裡。因為,這是我最愛的人,叫我做一件最不想辦的事。
隨著我們兩人交往日深,我投進的感情也愈來愈多。他不希望我們的戀情被公司同事知道,所以在公司裡我們兩人一個月甚至不會講超過十句話;但在下班後,不是我到他家,就是他到我住處,沒多久,我的“第一次”就獻給了他,而他,也發現了我的一個秘密:在做愛時,他愈是狂暴,我愈興奮,換言之,我有被虐狂的傾向,這讓我更離不開他了。因為,只有他了解我的“需求”。直到,他問了一個問題,所有的禍根就從那天開始……
“玥,我是不是趙令璽的兒子?”
那時的我,整個人正半跪著趴在床上,頭上還戴著個皮套,享受著呼吸困難的恐懼和交合的歡愉,他沒來由冒出這一句話,我整個人的頭腦忽然間清醒過來。
“你…你說什麼…我…我不懂…”
他一面搖晃著臀部,一面收緊頭套的繩索,我只感覺到來自雙腿間的快感和頸部的緊錮交叉糾纏刺激,他看我沒有回話,動作更加強烈!從後方來的撞擊一次又一次充滿我的身體,讓我幾乎因連續的高潮而暈眩了過去!
“到底是不是?你聽到我說的了!到底是不是!”
“是…是…!他是你…你爸爸…!”
話才說完,剎那間,他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從我體內裡抽離,一個人蜷縮在角落,不停的顫抖著,我趕緊取下皮套,正想過去安慰他,他的眼神,卻露出我從沒見過的兇狠憤怒:
“別過來!”
“智…我…”我整個人被他這怪異舉動給嚇呆了。
“上週末,我的母親走了……她走前,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
他看著我,眼眶裡全都是淚:“你不能想像我現在的心情…我最愛的人,竟然是被我最敬重的人傷害、拋棄,讓她抑鬱而終…我…我…好恨!”
我怎麼能體會他的心情呢?試問這世上又有多少人可以體會呢?
就這樣,我不但成為他的性奴隸,也成為他復仇的共犯,他叫我做一切事情,我都無怨無悔,包括對趙董復仇的所有的行程與計畫,還有他與其他財團合作,打算分解拍賣公司的事……
……當解秋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