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的罪人了嗎?”
每個記者面面相覷,一股不安的感覺從心底迅速竄滿身體的每一根血管!
一陣劇痛,把我整個人在半夜裡驚醒,我坐在床上,不住的撫摸左後腦勺,那股強力的刺痛感,還隱隱約約在頭殼裡猛烈激盪著。我用力甩了甩頭,乾脆起身,從冰箱裡倒一杯可樂,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發呆。
幾天沒進公司了,不曉得最近發生了些什麼事。自從留頭魔那個案子之後,就常常這樣,莫名的頭疼不定時的困擾著我,好不容易截完了稿,向總編告了假,呆在家裡來個徹底的休養。
在我小時候,就曾有位“師兄”告誡過我:陰界的東西儘量少碰!對你有害無益。說也好笑,我的體質很奇怪,從小就有陰界的“好朋友”自已找上門來,彼此往來暢通無阻,但每一次與陰氣相處過久,總會生一場大病。還好我平日有養小鬼,一些八卦隱秘的訊息“來源”很多,在寫稿方面不會因請假太多被社方刁難。
但這一次真的很奇怪,我自己也說不上來。每次生病,我多半隻要躺在床上兩三天就能康復。這回不同,我足足躺了快半個月,整個人還是渾身無力,連拿個搖控器也“不舉”。手不停的發抖,最後只好“癱”在沙發上,無力的亂看著。
“咕~~~ 嚕~~~ ”怎麼回事?竟然又餓了!我不自覺的摸了摸肚子。晚上習學(有人不知道她是誰嗎?請看拙作『留頭魔』)才請我吃王品牛排大餐。平常的我,只要吃完前菜沙拉,肚子就已經八分飽了。可能是這些時日躺在床上太久了,那頓大餐吃的我不亦樂乎。
尤其是看到習學幫我點的三分熟牛排,那一刀切下,鮮血淋漓的模樣,一股興奮莫名的感覺將我整個人、整個心都逗弄著興奮了起來!吸吮著攪拌了磨菇醬的半生帶血的肉塊,讓我渾身上下又充滿了生氣。
看到我狼吞虎嚥的吃相,習學臉上露出一抹詭異卻又憐惜不捨的笑容……
開啟了冰箱,看到往常喜歡的可樂、餅乾、泡麵都提不起任何食慾,但是肚子卻餓到居然絞痛,不知不覺的翻了冰箱上層,裡頭躺著用塑膠袋包著的幾塊肉類,嘴裡的唾液就像湧泉般溢滿口腔,興沖沖的拿了一塊,先拿水衝,待稍稍融解後,再拿到微波爐里加熱…血肉模糊的感覺,我彷佛化身成一隻貪婪的小狗,啃著含著舔著吮著那包肉塊死也不放。
早上進了“暗黑社會”雜誌社,精神還是不際,還在打哈欠時,總編周志昌馬上丟了一疊剪報到我面前:
“喂,無厘童,看看這幾篇報導……現在已經有三個人因為這件事情喪命了,一個呢,是個女人,身著紅衣自殺;他的主管呢,則在電視臺現場直播的同時拿水果刀刺胸!而那個叩應節目的女主持人,賴秀芬,則在事後在眾目睽睽前全裸跳樓明志…說真的,我覺得這個案子在冥冥中好像有隻『幕後黑手』在主導一切,這個幕後的『黑白郎君』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這三個人先後死去,好像是個有計劃的謀殺一樣……你他媽有沒有在聽啊?”
這堆剪報對我而言是毫無興趣,就算這些時日我在休息,只消我去我那警界的老友“鬼靈精”老巢泡茶打聽一下,什麼秘辛還不手到擒來?在周志昌講解的同時,我瞥到桌上的一隅擺著一張記者會邀請卡。
事實上,像我們這種“八卦雜誌”,會有人願意主動寄邀請卡已經相當奇怪,更讓我緊皺眉頭、苦苦思索的是一這個邀請卡竟然是全黑色的,而我的名字也不是先打字在一張貼紙上,再貼在信封寄出;而是用“反白”的方式來撰寫,也就是說,在全黑的信封上,收件人,也就是我的地址、姓名、職稱全是用印刷的“反白”字來呈現……
“這還真是大手筆啊…”我喃喃的說,將這邀請卡信封正反面看了好幾遍,這才小心翼翼的把信封拆開,周志昌也看到這古怪的信封,好奇的坐了下來;掏出裡頭的邀請卡,竟然是全亮紅色的襯底,上頭用燙金字寫著幾個中、日文對照的字:
“日本陰陽師安倍晴實來臺。敬請尊駕務必蒞臨”
底下署名:趙令璽
“趙令璽!是那個近年來在高雄以『棠堯 石化企業』竄起聞名的趙令璽嗎?”周志昌盯著我問。
我一陣苦笑,這位趙先生和我的淵源頗深,簡單的說,他工廠的地點、方位、開工時間、名稱,都是我幫他想、幫他定的。
不過,許久我們都沒有聯絡了,為什麼會突然寄這邀請函給我呢?
“日期是今天哩,就是下午!你會過去嗎?”周志昌好奇的問。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