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雙手已經洗淨,但是在衣服上的斑斑血跡還是令人觸目驚心。
化妝室裡她的專線響了,她嚇了一大跳,半天才回過神來,搶過話筒急聲問道:“喂,現在情況如何?”
電話那頭只是淡淡的告知羅傑·翁送醫急救、回天乏術的訊息。她靜靜的放下電話,眼淚不自主的滾了出來。
“羅傑。翁真的是我逼死的嗎?我剛剛的舉動真的太過火了嗎?我有嗎?”一思及羅傑。翁在自戕前對她投向那狠毒、悲憤、難過、無助的眼眸,忍不住抱頭痛哭。
怎麼回到自己家中的,賴秀芬自己也記不太住了。電視臺的高階主管一個也不敢來關心,甚至有些人抱持著“看熱鬧”的心態,冷笑譏諷。唯有節目的製作人小梁在送她回家後,語重心長的說:“放寬心吧,賴姐,大眾是健忘的,只要這件事過了一陣子,你就沒事了。”
沒事了嗎?真的是這樣嗎?賴秀芬不敢奢想。坐在黝黑寂靜的客廳裡,千頭萬緒卻理不出一個思路來。她走到酒櫃旁,拿出威士忌,倒了滿滿的一杯,長嘆不已,仰頭喝乾。
辛辣的苦澀順著喉嚨,一直灼燒到食道、腸胃。讓她的下腹部不由自主的起了痙癵。酒入愁腸愁更愁。數杯下肚後,賴秀芬乾脆卸去了全身的衣物,拎著酒瓶、酒杯,左搖右晃的坐下沙發椅上,隨手拿起搖控器,開啟電視,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比她想像的還厲害。
現在是凌晨一點多,照理說電影片道所播出的都是錄影重播的節目。事實上並不如此,當賴秀芬排除萬難,離開媒體的貼身追蹤後,媒體竟然也隨著她的歸去而轉移陣地,因此所有新聞頻道,盡數集中在她家樓下,一邊是記者不時在回顧四小時前,發生於節目中慘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