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你哪知?”陳老伯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點點頭笑了笑,然後轉身告訴歸霖競:“錯不了,Q6…×××,我看到了!”
歸霖競馬上拿出筆,寫在自己左手手心:“謝啦!我去告訴他們…就說…是陳老伯看到的!”說完就匆匆上樓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下來,看看時間,也已經凌晨快兩點了,打了個哈欠,趁其他媒體還沒有來,先回家休息休息。騎到一半,忽然有種想找習學的衝動,心想,反正已經這麼晚了,她也該休息了,於是車頭一轉,就往“SUCK HELL”的方向騎去。到了店門口,居然已經打烊了,鐵門也拉了下來,但是地下室還是傳來陣陣吵雜的搖頭音樂,還有一些零星的尖叫聲…與其說是尖叫,不如說是慘叫還像一點!我愈想愈不對,正準備下車趴在地上聽聽究竟是怎麼回事時,有個人在我背後說著:
“喂!你要幹什麼?”
我回頭一看,一個高瘦的人影在我後方出現,而我,正好面對著路燈,在強光的照射下,只能隱約的看見他的身影,從身高和體型看起來,“他”,應該是個女性。
“我聽到有些尖叫聲…你…有沒有聽到?”我眯著眼睛,用左手遮住眼前的強光,關心的詢問著。
她,沒有接話,只是冷冷的再問了一遍:“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我聽到這兒有些怪聲哪…我…”說到這兒,我的右手上臂又開始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一股妖氣從她身上忽地散發出來,狠勁地直撲向我,我不由得閉上了雙眼,但剎那間驚覺自己正現在陷入一個十分危急的情勢中,我右手捏了個“制妖咒”,左手也比出了密宗退魔的手勢,不論對方從什麼方向攻擊我,只要不是將我一擊斃命,我都能有餘力還擊!
過了大約一秒,我睜開雙眼,迅速起身往後一彈,“碰”的一聲,背後先靠上牆壁,隨即蹲下,以防身後遭人偷襲,不過我這些動作都是多餘的,左顧右盼,眼前哪有什麼人?有個巡邏的警察看到我在那兒跳來跳去,堅稱我喝醉了酒(誰叫我就在PUB前面大跳『搖頭舞』?),要我到最近的檢測站,看看我的酒精濃度有沒有超過。
“我就告訴你我沒有喝酒啊…”我急忙抗辯。
“那你怕什麼?和我走一趟,檢查一下馬上就可以知道結果了。”這警察堅持。
說真的,今天已經很糟糕了:上午和李英才吵架;下午又“親眼目睹”沈森死亡的慘狀;晚上又看到另一個“留頭魔”的手下冤魂,還被一個國外回來的小矮個狠狠的兇了幾句;一肚子大便,想來和自己的馬子溫存溫存又被莫名其妙的妖怪偷襲…現在又有一個怪警察不讓我騎車閃人,還硬拗我喝酒,愈想愈火,眼睛一閉,默唸了個“讀心咒”,三分鐘後,決定讓他知道小老百姓不是好欺負的:
“你…郭警員是吧…去年才從警專畢業的呵,你這個月的『業績』不怎麼樣,所以才找我『穢氣』,對吧…?”
他聽到我這麼說,整個人楞了一下:“你…你怎麼…知道我姓郭?”
“知道你姓郭有什麼了不起,嗯,讓我看看,你這個月的業績不好,欠獎金是吧?喔,我知道了,原來是想幫小女朋友買生日禮物啊…我告訴你,你的『大』女朋友早就知道你在外頭有小女友啦,不過也沒關係,她本來也沒把你當成結婚物件,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黃×仁』的人呢?”我毫不猶豫的,就把他最隱私的部份淘淘不絕給說出來。
這下他可呆了,身體也不自覺的往後退,喃喃的說:“黃×仁…黃×仁…真的是他!我就知道佳佳和他有鬼!靠,真的背著我偷人…”
看到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我馬上追加一句:“郭桑,搞不好你家佳佳…現在正躺在他的床上喔…”
這名警員馬上拍大腿:“對呵!她知道我今晚值夜班,她知道我今晚值夜班…我馬上打電話給她…謝謝你喔…!”
我點頭回禮,心中暗自竊笑,騎上機車馬上落跑,就在發動機車的時候,還不時聽到從後方傳來聲聲的咒罵:“你現在人倒底在哪裡?你說你在家?我打電話到你房間也沒人接啊?你騙鬼啊?你是不是在黃×仁哪裡!說!”
隔天上午,我進了雜誌社,和總編周志昌討論一下目前“留頭魔”的案情,截稿在即,他叫我先寫一篇有關邵文傑和沈森之間過節的專題報導,雖說我手頭上的資料已經十分完整,但目前案情進行到什麼情況我也不甚清楚,想了想,還是撥個電話給鬼靈精比較妥當,於是打他的手機,不過他接電話的反應倒叫我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