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有時候也會問她:“我真想不通;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又認識這麼多男生,為什麼會選我這個又瘦又混又沒出息又沒錢的傻記者呢?”她總是聳聳肩的回我:“這世上總會有許多沒法解釋的事,我就是喜歡你,不行啊?”
“今天找我出來玩,待會兒不用上班嗎?”我輕輕的推開她,順便躲避路人好奇和一些男人“仇視”的眼光。
習學笑著說:“對啊,今天我就想和你約會,不想去上班!”“你不去行嗎?”我擔心的問。她抱的更緊了:“哎喲,不去不去不去啦!想和你在一起,不想去啦!”好吧,不去就不去。反正又不是我去上班,那,我們今天要幹什麼呢?
“今天啊,我們去陽明山看夜景,然後抱在一起看一整天…不過三點多就要送我回去唷,我怕我會睡著。”她笑著說。
又去陽明山?還騎車去?看著她那張略帶哀求而又渴望的臉…好吧!那咱們倆就走吧!雖說陽明山的手機收訊不太好,不過,為了避免雜誌社的“奪命追魂扣”,先把行動關機再說!
就在我溫香暖玉抱滿懷、佳人旁臥安枕眠的同時,這個喧囂的社會,還是不能平靜下來!
因為當我開啟隔天報紙,赫然發現頭條竟然登著幾個大字:“留頭狂魔再奪生命 牛郎惹禍命喪黃泉!”
第二章
還沒從震驚的心情中回覆過來,後腦勺就被人狠狠的敲了一記:“靠!你手機昨天干嘛關機?”
不用說,鐵定是我們那個沒良心的總編輯打的。原先想和他小吵一架,不過一想到這新聞實在不能延遲,只好打哈哈的說:“沒電了嘛…那我昨晚又和女友在一起…好啦好啦,我現在就到市刑大(臺北市刑警大隊)走一趟,好吧?”邊說話,我就邊提著相機匆忙出門了。
進了市刑大偵一隊,只見所有的警員出現難得一見的興奮和忙碌,不是在打電話,就是拿著資料不停奔走,而不少媒體記者也在一旁守候,不時的交頭接耳。我隨手拉了一個認識的記者學弟,就追問他:“喂,他們看起來粉忙咧…是不是案情有什麼線索啊?”
他一看是我,便抓到一旁小聲的說:“學長,我告訴你啊,昨天的這個死者啊,是個很有名的牛郎店經理呢,他手下的牛郎少說也有一二十人,很多達官顯貴,甚至黑社會老大的情婦,都曾”栽“在他的”棒“下哩…現在單單列出可疑人員哪,就有五、六個人,每個人查下來,個個都有致他於死地的嫌疑…這案子的兇手如果就是『留頭魔』,那所有的案子也都結案啦!”
在這位學弟的簡述下,我才對昨天這案子有個簡單的瞭解:這男的“花名”叫jcakson傑克森,本名叫沈森。在臺北市的牛郎裡可是響噹噹的人物,雖說人已經四十好幾了,不過十幾歲就出來打混的他,在牛郎業界早有“強棒教父”的名號,帶出來的子弟兵更不在話下,個個“能征善戰”,而且他專向名人富商、黑社會角頭的情婦、老婆下手,因為據他的說法是呢:“良家婦女”在床上“調教”起來有種特別的“快感”…
由於他行事囂張、做人海派,早就有人放話想要幹掉他,可是他這個人呢又十分機警,居無定所,而且根本不買車,以免哪天被人認出埋伏,因此出入都以計程車為主,如果不是他身邊的熟人,是完全不曉得他平的行程蹤跡。
昨天下午,有一組人到信義路五段後山附近拍戲,導演要求一定要找個看起來頗為“稱頭”的墳墓,那樣才能突顯劇中的需要。不過還沒上去,就見到墓園的管理員出來抗議,表示這是私人墓地,非經同意,不能私自上山拍戲。
國內電視臺拍戲時哪還理這麼多?導演就留一個劇務下來和他溝通糾纏,其他人呢分批往山上前進。其中有個女孩子和化妝師交好,兩個女生就拼命往上衝,希望在黃昏前爬上山腰,欣賞臺北市難得一見的夕陽餘暉。兩個低著頭,沒命的往上爬,爬著爬著,女孩子突然停住了,然後叫住了化妝師:“喂,有人已經先佔好了位子說…”
“在哪兒?”化妝師問。
女孩子指了指前面一個墓碑:“在哪兒啊,你看,他一直看著前方不動哩。”
化妝師把掛在胸間的眼鏡拿起來一看,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嚇的屁滾尿流:“那…那不…不是…人啦…”
看到她這麼驚惶失措,女孩子把眼睛一眯,閃過夕陽的強光,定睛再看,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對…對…那…那是…那是…顆…人…人頭啦!!!”
兩個女孩連跑帶跳,又跌又拐的沒命衝下山,看的全組人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