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法醫點了點頭:“我猜也是,所以說這頭顱已經先『處理』過了,才再送回這兒,不過那個男的…”他用下巴指了指那個嘴裡還在碎碎唸的男人:“他說呢,這女人已經有兩天沒有和他聯絡了,所以他才打電話過來,也沒有人接,他就拿了這女生在門外鞋櫃旁放的預備鑰匙進來…結果就看到這個啦…”
我正要問問題時,一陣低沉的嘔吐聲從我身後響起,我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年輕女檢察官蹲在廁所所發出來的,看樣子,這種駭人聽聞的場面還真是少看為妙。
“惡…哇咧…惡…”所有在場的員警聽到這一連串的嘔吐聲,都發出“噗…嗤”的忍笑聲。沒辦法羅,誰叫女檢察官菜嘛,沒見過大場面。
就在我和石法醫研究死者遺骸的同時,歸霖競叫了我一聲,然後把我抓到一旁,小聲的問我:“我們李組長叫偶問你啊…有沒有『感應』到啥咪東西啊?”
說真的,我冒出一身的冷汗,並不是看到死者的慘狀,而是我竟然“感應”不到任何東西!
去年在面對這件案子的時候,我也遭遇到同樣的困難:五名死者,四女一男,都死在自己家中,和這名女子一樣:沒有血跡、沒有抵抗、沒有痛楚的神情,甚至…我感應不到他們有一絲一毫的“怨氣”遺留在事發現場。
現在,我得插一下話,用“科學”的角度說明一下“鬼魂”的定義。
其實,我們存在的這個空間,是一個很大的磁場,而每一個生物的身上,都有一定的能量。人在死亡的時候,就會釋放出大量的能量,散佈在死亡的地方。因此,在殯儀館、墓地和醫院等較陰的地方,它的磁場也很容易容納、吸收這些死者在死前,所有怨恨、遺憾、不捨、掛念、不解、痛苦…種種七情六慾的“能量”,當磁場聚集了超出一定程度的能量時,這些能量會轉換成電波,刺激人的大腦深處,讓人“看見”,這也就是所謂的“見鬼”了!
這些被人看見的“能量”,就是大家口中的“鬼魂”。
不過…能量的接受程度,與每個人的“天份”有很大的關係。有些人在非常細微的能量中,就能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氛”,這些人,也就是天生的“天眼通”。(就像我和靈異第六感那個小男孩一樣)而動物呢,也同樣對於這些看不見的“能量”十分敏感,所以常常會看見貓會對著家中的一角,拱起身、豎起毛開始張牙舞爪;有時也會聽到狗對著虛無的夜空開始“吹狗螺”…換言之,它們都“感應”到了人們所不能看見,或不能聽到的“東西”…
話不多說,言歸正傳…這回的命案就和去年那五件命案一模一樣:我一點感應也沒有,換句話說:這兒沒有任何“不平靜”的“靈體”存在…這種情形,只能用“詭異”來形容…死者的“能量”,或者說是“靈魂”,就像是從沒存在這世上一樣,消失無影無蹤!
十分沮喪!我對“鬼靈精”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實在沒幫上忙,他也蠻能體諒的摟住我的肩:“無厘頭,人嘛,總有不順遂的時候,男人呢,日操夜操,也會有六點半的時候嘛?就叫你不要打太多手×你就不聽,看吧?神明不幫你了吧?”
被他這麼一虧,我差點笑到岔氣!打了他一拳之後就敗興回家了,臨走前,還看到所有媒體已經聚集在大樓底下,這種殘忍的兇殺案,嗜血的媒體怎麼不“大作文章”呢?但是我始終不解:為什麼我的“法力”會失靈了呢?
隔天上午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匆匆洗了把臉,就到“暗黑社會”雜誌社的編輯部了!
“哇靠!我的吳大記者,現在才來上班哪?啊?”
不用說,這位就是“暗黑社會”雜誌社的總編輯:周志昌。只有他,才能這般“笑裡藏刀”的和你胡亂哈拉。他手中拿著我的卡,然後摟住我的肩,十分奸邪的對我說:
“喂,老兄,我老是覺得很奇怪:你呢,明明是中午十二點多才進公司,為什麼你的卡上的時間是九點整?如果我沒記錯,社長好像有說過:不準別人代打卡…那能不能請您解釋一下:這卡究竟是誰打的呢?”
我笑了笑:“唉,總編,誰會幫我打卡呢?其實啊,昨天,喔,不,今天清晨兩點哪,我去採訪那個『留頭魔』啊,還記得嗎?就是去年那四女一男只有頭剩下的那個命案啊?…後來在那兒採訪拍照,早上就順道過來打了卡,然後就先回家睡大頭覺羅!很累耶?我也是為這雜誌在打拼哪!放半天假回家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這才不甘願的放我過去,其實呢…真正的原因我可不能告訴他,昨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