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才站起來:“有沒有可能和之前的那個計程車司機一樣?邵文傑只是搶他的車子,而把司機放行了呢?有沒有聯絡他的家人?有沒有打電話到他家去?”
“是…這點我也要報告一下:”先前的那名員警站起來表示:“我們也問了其他的司機:這個溫今豪和和其他司機的交往不深,因此大家也搞不太清楚他家裡的狀況如何?有人說,他家好像是住在深坑附近,我們也有打到他留在車行的家裡電話,不過並沒有人回應,他每天工作的時間都很長,好像很缺錢的樣子…”
李秉強沒等他把話說完,馬上伸出手止住他的發言:“等一下!你說,他住在哪裡?”
“深坑啊…而且是一個人住…”員警不明究裡,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喔!一個人住…住深坑…車行中有沒有人知道,這溫今豪之前是做什麼行業的?”李秉強馬上追問。
“有!有!”另一名員警急忙拿出筆記本,翻到記事的那一頁:“有人說,他自命清高,不太愛和那些司機聊天,有一位是中年被裁員轉行的,和他比較有的聊,他說,溫今豪之前是服裝設計師…”
“這就是了,我猜的沒錯!他靠行靠了多久了?”李秉強又再問。
員警回答:“嗯…一年多了,大概是去年五月多才開始開車的。”
李秉強馬上在講桌上翻了翻了“留頭魔”案子的資料:“第一宗:民國八十九年六月十四日…王瑤敏…酒店女子…沒錯!就是他!”
“各位!”李秉強站在講臺前,十分嚴肅的看著底下所有的人:“邵文傑的案子,我們可能先放在一旁…因為,真正的『留頭魔』,我想,我們己經找到了!”
昏昏沉沉又睡了好一陣子,邵文傑再度醒了過來,這回,他的意識更加清楚,不過渾身上下還是無法使力,但這次比前次好上一些,至少,他的頸部恢復了感覺,而他用盡全身的力量,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讓自己的頭部轉向另一邊。
一樣熟悉的音樂在耳際響起,邵文傑聽來耳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聽過。他試著轉動著眼珠,卻發現自己所看到的景物,讓他不由得一股涼意從頭頂直竄向腳底板…
一個赤裸的女人,坐在一張十分漂亮、美麗的躺椅上。那張躺椅的椅背和坐墊呈六十度角,那女子就這麼舒舒服服、毫無戒心的躺在上面,一動也不動,彷佛陷入冬眠一樣。
那個女人,阿杰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她叫楊美君。
在那豪華精緻的躺椅上,躺的是阿杰的最愛,阿杰想呼喚她,不料自己的嘴就像被人緊緊按住一樣,想張開一下也不行,那副迷人有致的嬌軀,有如上帝親手雕塑般的完美體態,如今就這麼大剌剌的躺在躺椅上,她高聳的胸脯,依舊誘人的高低起伏著;那微翹的紅唇,好像在玫瑰花般的嬌豔;長而卷的睫毛,正微微顫抖著,好像在期待,期待一個能夠全然投入、粗暴狂野,卻又直接放肆的充實著她那來自身體最深沉的慾望…
一種來自人類最原始的慾望。
忽然間,門“呀~~~”的一下開啟,從地板傳來一陣陣“篤、篤、篤”的響聲,阿杰用盡力氣往下看,就看到一個人哼著音樂,邊搖邊晃的閃了進來,手上端著一杯咖啡,另一隻手臂上,則掛了不少件衣服。
濃郁芳醇的咖啡香味,一下子就布漫了整個房間,儘管阿杰的身軀無法動彈,但是身體的自然反應,還是毫無遮掩的曝露出來。
“咕嚕~~咕嚕~~~”飢腸轆轆的阿杰,才想到自己有許久沒進食了。
那人原先優雅自在的動作忽地停住,轉頭找尋雜音的來源,這才發現躺在地板上的邵文傑已經醒過來,兩眼大大的直盯著他看。他的臉上先出現一陣驚恐抽搐,不過當他確定邵文傑除了眼球之外,其他都無法動彈(要不然早就移動身體)的情況下,他的臉上,竟露出爽朗的笑容。
將衣服放在美君旁後,他語帶挑釁的說:“你…醒啦?看來,我的藥下的還不夠重哩?”
接著,那男子緩緩的走近阿杰,蹲了下來,一邊啜飲著咖啡,一邊端詳著阿杰,另一隻手,就在阿杰光滑粗糙的身體上來回撫摸:
“你們兩個真是得天獨厚,好比造物者完美的傑作啊…一個身材火辣標緻,一個體型高瘦結實,剛好都符合我的需求,嘿嘿…”
阿杰直覺的想移動身體,躲開他的觸控,不過身體就像早已不屬於他的一般,完全無法聽從他的指令,他只好緊閉著雙眼,任由這名男子恣意的在他壯碩的臂膀,硬挺的胸部和結實分明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