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趁機亂喊:“我還『豬腳』咧!”看大家笑到叉氣,李秉強也不生氣,靜靜的拿起麥克風,然後趁大家笑鬧不休的時候,語帶平靜的說:
“四隻桌腳是:現場、人證、物證和運氣。很幸運的,前三個桌腳在在座所有同仁的努力之下,我們都已經蒐集齊全了…”說到這兒,所有的人也都安靜下來,凝聽李秉強的談話:“現在…我們就差運氣了…不過,這案子要破,我想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了!”
我看大夥沉默下來,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連忙揮揮手,問一個別在心裡許久的問題:“李督察,據我們所知道,這些連續殺人犯都是希望自己的所作所為,被社會大眾注意,或者引起眾人的目光…不過目前為止,兇嫌並沒有向警方投遞任何訊息,或是任何宣告,有點點像…『錦衣夜行』的感覺,這是不是也透露出什麼與以往不同的訊息呢?”
“這個問題問的好,坦白說,昨晚何逸蘭的命案時,我已經安排了幾個員警,把現場所有圍觀的人全部用攝影機拍下存證。據我以往在美國辦案的經驗,這些變態的連續殺人狂通常會把自己犯案的過程,或者動機,或者死者死亡的經過用各種方法公開,來吸引旁人,或者警方的注意…我個人以為:他將死者的頭留在家中的用意可能也在此…挑釁社會常理的意味頗濃。”
他停了停,喝了口水,接著繼續說:“至於將所有圍觀人全部拍下的原因,就是這些殺人兇嫌極有可能會回到現場,觀察現場民眾驚惶失措的模樣,和警方處理此案的過程,藉此滿足心裡莫名的快感。換句話說:兇手有可能會出現在錄影帶裡面。”
這番見解,更讓在場所有人一陣譁然,李秉強接著更說了一件讓大家驚訝到闔不攏嘴的假設:“但是今天早上,我也想到一個可能性:要能搬運屍體而不為人所發現,此人必然身材高大,要不就是孔武有力型,不過…”李秉強微吟的說:“也不排除有兩個人以上的兇嫌共同犯案!”
不知過了多久,邵文傑醒了過來,整個人昏沉沉的,也搞不太清楚自己身處何地,他下意識的想動,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就連移動一根手指頭也不能,不過,就算意識不是很清楚,一陣涼意襲來,他才發覺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之外,什麼也動不了。
然而,過人的警覺心讓他的意志逐漸清醒,他用眼角的餘光瞄到眼前的景物,這才明白自己是躺臥在冰涼的地板上,他的眼珠轉啊轉,卻怎麼也不曉得他究意躺在什麼地方,不過隱約可以知道:眼前觸目所及,都是一件件衣服,有的掛在牆上,有的丟在地上,有些扔在沙發,有的隨意棄置…
“我為什麼會在這兒?”邵文傑開始苦思,一時之間卻什麼也想不起來,直到從“那天晚上”開始想起……
“那天…我和美君看到那則新聞快報後…我們幹什麼了?喔!對,我們…”
在看到自己和胡哲慶(天台幫)合照的相片被所有的電子媒體,用“新聞快報”的方式來回放送之後,邵文傑清楚的知道:他最後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這回是胡哲慶擺了他一道,而且是致他於死地的一道。他的心情煩悶到了極點,想找人來發洩出氣,他以為,在他身旁的美君會開始號淘大哭起來,他希望美君能這樣做,因為,他可以藉機吼罵她,順便一吐心口上這股鳥氣,不過令人意外的,美君從看到新聞到結束,不發一語。
這樣的沉默讓阿杰十分難受,他把手上的搖控器往牆角一摔,站起來不住的來回踱步,美君仍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漠模樣,這使得阿杰更加氣惱:
“你…你幹嘛不說話?你說話啊…?喔,我知道了!你在打算怎麼離開我,丟下我一個人不管,是不是?”
美君轉頭,看了看阿杰,眼中的阿杰已不復以往帥氣自信的瀟灑,反而一臉氣急敗壞,驚惶失措,阿杰原本還想再罵,但看見美君眼中所透露出的堅定,剎那間他想罵出來的話,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我想…我們先逃到東部吧…偷渡這一條路…我看慶仔是不會為我們安排的,就算有,也是個陷阱,不是死在慶仔的手裡,就是被警察抓個正著,你的槍…還在吧?”
聽到美君這樣說,阿杰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間,那是把六發子彈的史密斯左輪手槍,是胡哲慶知道他要幹掉沈森時,交給他的,這把雖說是改造槍械,但也貼身放在胡哲慶身上許久,遠距離的準度有待商榷,但十公尺以內的殺傷力也蠻驚人的。
想到自己可以“擁槍自重”,阿杰開始恢復以往的冷靜:“嗯…搶來的這輛計程車是不能坐了,為了省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