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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常打了勝仗,將士們就會喝酒慶祝,他這個行軍元帥自然會被很多人敬酒,敬著敬著,就漸漸習慣,不管再喝多少酒,他都會讓自己儘可能的保持頭腦清醒。

然而今晚,他卻覺得自己醉了。

因為喝了酒,任之的臉紅起來,面上始終帶著笑意,睫毛微微顫抖看的人心也跟著抖起來。

段以賢一直都知道任之長得很好看,從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段以賢就一直懷疑,究竟任之的父母是誰,捨得將如此可愛的孩子丟掉。

現在,任之早已不是一個孩子,他白皙的面板,精緻的眉眼一直掩蓋在那醜陋的太監服下,無人察覺,連他自己都要忽視。此刻,任之一身簡單白色棉袍,卻讓他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他喜歡眼前這個少年,從他們都還是孩子開始。

任之安靜地喝著酒,回過頭髮現段以賢看向自己的目光,如此的溫柔,卻又是從未有過的火熱,最深處,還殘留著剛才的愧疚與心疼。

任之突然就站起來,沒有任何預兆地就吻上段以賢的唇,段以賢只是微微一怔,就放下了酒罈,將任之整個擁入懷中加深這個親吻。

唇舌交織,繾綣而火熱,帶著醉意的任之好像突然就變了個人,不再處處謹慎,不再小心翼翼,他只想跟眼前這個人,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白色棉袍不知何時落在地上,兩個人已經滾到了床上,床榻因為身體的碰撞傳出輕響,卻無法影響那上面的二人。

昏暗的燈光中任之突然開口,“段以賢,我喜歡你,所以無論為你做什麼,無論失去什麼,我都沒有關係,只要還有你在,只要你還要我。”

段以賢一遍又一遍地吻著任之地臉,在他耳邊輕嘆,“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兩具糾纏太久的身體終於感到疲憊,段以賢扯過被子裹住二人的身體。

窗外,夜色正好,屋內,一夜好眠。

天漸亮,任之慢慢睜開眼,看見地是段以賢的下頜,他忍不住探過頭,在上面輕咬了一口,然後如願看見那人睜開了眼,帶著笑意看他,“怎麼醒這麼早?”

任之枕在他手臂上,輕聲道,“習慣了。”

段以賢捏了捏他的臉,“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任之兩頰飛速地紅了起來,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段以賢凝神看他,忍不住又垂下頭吻了吻他的唇,“我一會叫他們僱輛馬車,你今天不能騎馬。”

任之剛要開口,就被段以賢用一根手指抵住唇,“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不能讓你在一張舒服的床上好好休息一天,只能給你一輛馬車,任之,別讓我更內疚。”

任之抬眼,快要被對方眼裡的深情融化,因為前一夜的折騰,聲音有些沙啞,“其實不用的,我都能受得了。”

“我不能。我已經讓你因為我吃了很多苦了,只能在有限的情況下對你更好一點。”段以賢輕嘆。

任之沒有再說話,只是擁緊了段以賢,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聽見他的心跳強勁而有力,讓他覺得格外的安心。

兩個人在床上磨蹭了一會,才爬起來穿衣服,準備出發。儘管任之在控制著自己的動作,但是段以賢還是看的出來他的不適,有些自責地吻了他的臉頰,“要不,明日再啟程吧?”

任之搖頭,伸手替他將衣帶繫好,“咱們在隴州已經耽擱了幾日,就算回去不急著趕路,總不好再拖下去。”

段以賢吩咐人準備了馬車,吃過早飯之後,跟著任之一起上了馬車。馬車格外的寬大,能讓容得下二人躺在上面,榻上備著厚厚的被子,還有鬆軟的墊子,段以賢還特意讓客棧準備了一些點心,放在馬車裡。任之上了車,挑了挑眉,“你一個人出行都從未這麼誇張吧?被有心人看到,還不在陛下那裡參你一本生活驕奢?”

段以賢將他拉到墊子上坐下,“這樣要是就算驕奢的話,我這個宜王也當的挺沒勁的不是嗎?”

任之安靜地看了他一會,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段以賢為人一向低調,生活上也格外簡單,生怕留出貪圖享樂的印象,這些他都是再清楚不過得。

段以賢將頭探出去,“啟程吧。”

侍衛領命,馬車吱吱嘎嘎地響起,段以賢拉著任之躺在自己腿上,為他蓋上被子,“昨夜沒睡多久,再好好休息一下吧。”

任之乖乖地合上眼,頭下枕著段以賢的大腿,身下是鬆軟舒適的被子,他抬起手拉過段以賢的手,十指交纏握在一起,段以賢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任之的發,一時間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