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的驚喜。良久我醒神過來,已是含了巨大的喜悅和歡欣,“你不是誆本宮吧?”
溫實初搖頭道:“微臣在宮中侍奉多年,這點把握還是有的。”他依舊是那副遲疑不安的面孔,“只是,此事娘娘不要讓外人得知才好。”
我旋即明白,若被旁人知曉我懷有雙生之胎,只怕更要引人注目,下手害我的孩子。
浣碧在旁蹙眉凝神道:“小姐回宮不久,宮中敵我難分。若放出訊息說是雙生子,只怕就會有人自投羅網了。”
我睨她一眼只不說話,徑自搖著團扇,把本就清涼的風扇得涼意更深。溫實初微微變了臉色,道:“碧姑娘這話錯了,碧姑娘所言是兵行險招,究竟是娘娘的胎兒要緊,還是敵我之分要緊!”
溫實初這話說得急,連一向溫良敦厚的神色也見厲色。浣碧自知失言,低了頭再不敢言語。
我緩緩搖著團扇,輕盈的涼意如拂面之風,帶著殿外漏進的幾縷花香濃郁。“分出敵我自然要緊,否則敵友不分,豈非如置身懸崖。只是要以本宮的孩子做賭注,本宮是萬萬不能的。其實要分這敵友,實在也不必牽扯上孩子。”我的唇角輕揚起柔軟的弧度,“本宮自有打算。”
這一日天氣甚好,盛夏午後的暑氣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沖刷得消弭殆盡。空氣裡殘存著雨水清甜的氣息與夏日盛開的花朵才有的甘美純熟的熱烈芳香。我換過一襲柔軟輕薄的晚霞紫系襟紗衣,整個人似裹在一團煙霧之中。領口亦只繡幾朵枝葉纏綿的淺色鳶尾,配珠色百褶裙。髮間簪一枝粉色珍珠圓簪,零星點綴幾朵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