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怎麼起火的?”
花宜斂眉道:“小廚房用火不當心——除了景春殿的人自己不當心,還有什麼別的緣故。”
我默然不語,只靜靜微笑出神。不知何時,浣碧已悄悄佇立在我身邊,輕輕道:“當真可惜!為何不乾脆燒死她,一了百了。”
我回首望她,她眼中有深沉的恨意,如暗沉的夜色。我輕輕嘆息,“我何嘗不想——只是,現在還不到時機,我也不願便宜了她。”
小允子垂手恭謹道:“這樣的時氣也能走水,可見安貴嬪真是不祥人。”
花宜唇角蓄著笑意,低聲道:“皇上聽聞景春殿走水也有些焦急,只叫著緊救火,到底沒去看望安貴嬪。”
我只凝神望著鳳儀宮方向,嗟嘆道:“安貴嬪如此不祥,侍奉皇后反而有所衝撞。”
槿汐淺淺含笑,“是呢。皇后若此刻大好了,可見安貴嬪真如天象所言不祥;若要說天象不準,那麼皇后只得久久病著,無法干預後宮大事。”
我但笑不語,只道:“楊芳儀雖不在了,她身邊的人怎麼打發?”
槿汐在旁道:“尋常侍奉的人自然另去伺候新主子,只楊芳儀的兩個陪嫁秀珠和秀沁得打發了回去。”
我沉吟片刻,“從前見那兩個丫頭還妥當,教李長安排了去儀元殿伺候茶水點心吧。”
槿汐微微一想,“那可是近身侍奉皇上的好差事……”
“本宮偏要抬舉她們,叫她們多在皇上跟前說話做事。”
槿汐應一聲“是”,匆匆去了。
此後月餘,玄凌雖偶有賞賜安慰,卻再不聽聞往景春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