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喜不已,忙道:“母妃最喜歡海棠,你呢?”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嘟著嘴道:“我不喜歡海棠。”她停一停,琉璃珠般的大眼睛一眨,“朧月最喜歡杏花,杏花最好看。”話一說完,又站到敬妃身後去了。
杏花?我微微一笑,心底泛上一縷涼意,果然是我和玄凌的孩子,才這般鍾情於杏花。然而那一年的杏花,卻終究只燦爛繁華了一季,凝成了心底暗紅色的冰冷死灰。
敬妃微笑道:“徐婕妤的身孕也有八個多月了,我也為她的孩子縫製了些衣裳,免得又叫人說我偏心。”
我撿了塊菱花絹子系在腰間的碧玉通枝蓮帶扣上,起身道:“那日在湖心水榭賞景時,徐婕妤的宮女赤芍說話太出挑了,胡昭儀想必會吃心。徐婕妤是個不愛生事的人,心思卻又格外多些,只怕心裡會有想頭。既然敬妃姐姐要送衣裳過去,不如我與眉姐姐也一同過去,就當湊個熱鬧。”
眉莊沉吟片刻,沉靜道:“也好,咱們就一起去瞧徐婕妤。”
玉照宮前,卻見李長帶了幾名內監和侍衛守在玉照宮外,這幾日天氣稍稍涼爽了些,幾個小內監守在外頭的梧桐樹下神色倦怠,李長坐在宮門前的石階上,倚著一頭石獅子打盹兒。
我已明白是玄凌在裡頭,於是輕輕咳了一聲。李長警醒,忙起身賠笑道:“三位娘娘來了,奴才偷懶,該打該打!”
敬妃和氣道:“李公公終日服侍皇上,也該偷空歇一歇,要不怎麼應付得過來呢?”
李長忙打了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