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目
的都已達到,終歸是留住了王爺的血脈。“
她垂下眼眸,低聲道:“那是因為,妾身不能沒有這個孩子,只望王爺的心會留在妾身身上。妾身既然嫁與了王爺,自然不能眼睜睜瞧著王爺對自己理也不理。妾身已經用盡了辦法投其所好,與王爺談詩詞、論歌賦,可是王爺怎麼也都是淡淡的不涉兒情長。直到妾身發現,玉隱也在這樣努力地投其所好。若是王爺真與外間所傳與玉隱姐姐兩情相悅,她又何須這般費力討好王爺,所以,妾身開始疑心。
我笑吟吟直視她,“靜妃好奇什麼,不妨說與本宮聽聽,本宮也好奇得很哪。”
她略一沉吟,露出沉靜的神色,妾身開始疑心玉隱的婚事是一場精心佈下的局,或許是玉隱自己要盡上枝頭變鳳凰想盡辦法嫁與王爺,可是若真如此王爺大可不理她,更不必大費周章尊崇她的地位。所以,王爺這麼做或許是在借玉隱尊崇另一個人,而他接受婚事的起因是一張小像……。”她話鋒一轉,“妾身起先以為那張小像是九王妃,畢竟當時皇上也對淑妃小妹青眼有加。可是九王妃既能嫁九王爺為何不能嫁六王,且她與九王這般恩愛,那必定不是的了。聽聞淑妃還有位閉門修行的妹妹,想來是心如枯井的人了。那麼……。”
她只是波瀾不驚地望著我,眸底猶疑的的暗影。我粲然笑起來,“靜妃怎的不 說了,本宮正聽得入味呢。”
她細細探究我的神色,極欲在我面上尋出任何一絲破綻。而我,只以略帶好奇的笑意相對。良久,她輕輕嘆息,“妾身不敢再疑心了,再疑心,王爺便是滔天死罪。”
我驚吧一聲,急忙掩口道:“既是如此,靜妃妹妹可別再瞎疑心了,真叫人聽了害怕。”我當窗臨風,伸手拈過一片伸進長窗的翠色竹葉,道,“靜妃嫁入宮中,本宮亦不妨把自己生存於紫奧城中多年的經驗講與與你聽,疑心易生暗鬼,很多事,你愈多想,愈害
怕,就愈加容易被人察覺生事,就譬如貴妃,她是諸妃之首,位高權重,但若紫奧城中的人與事她日日都要掂量揣測,盤根究底,她豈能像如今這般安享福壽。所以,不多慮者,方是智者。
她皺眉,大有忌憚之色,但願如此,如此事當真,必定會為王爺招來殺身之禍,不堪設想。
我頭也不抬,只低頭撥弄著手指上滾圓碧綠的翡翠珠子戒指,談然道:無憑無據,當然不會當真。本宮說過,靜妃妹妹是孕中多思。
她起身告辭,好吧,只當是妾身多思了,妾身如今是王爺枕邊人,許多事除了枕邊人,外人是瞧不出來的。王爺是妾身夫君,妾身一定萬事以他為先,決不讓王爺置身危牆之下。
我盈盈含笑,夫婦之道,這是應當的。
她深深的望我一眼,似要從我面龐上探究出什麼,然而她終無所得,眸中軟弱之情漸漸如霧瀰漫,低聲告辭。
我見她身影消失於柔儀殿門外,才緩緩鬆開一直藏於袖中的左手,才發現自己已是滿手冷汗。我的話,尤靜嫻未必聽不進去。然而,她已經有所察覺,接下來,又會是誰呢?這樣一個秘密,一旦被人撕破一角,所有真想都會難以保全。
正沉思間,玉隱豁然從屏風後轉出,凝視靜嫻離去的方向良久,喚我,長姊,她冷然吐出幾字,這人留不得了!
我回視她,無聲無息泯去手心的冷汗,心平氣和道:你不要胡來,她腹中有王爺的孩子,而且她心中只有王爺,不會做出傷害王爺的事。
玉隱一開口,似吐出無數森冷的冰珠子,“我自有無需忌器的法子”,那終究是清的孩子!不!不!我心中一急,連口氣也顧不得斟酌了,“比若真對他的孩子子下手,別怪我不顧姐妹情分!你別忘了,你是怎樣做成清河王側妃?”
玉隱一楞,直直望向我道:“我怎樣做成王爺的側妃的?”她眼中瞳孔激烈一縮,轉而笑
道:“自然是婚姻天賜,也得長姊一心成全。”
我望著她富貴裝束,金玉錦(掉一字,不認識),輕輕一嘆,“玉隱,是你自己成全了自己。否則,那張小像怎會那麼巧就落了出來?”
她睫毛劇烈一顫,如羽翼垂下,避閃著我犀利目光,“長姊與我玩笑嗎?”
我搖頭,“我並不與你玩笑,也無心去計較。只是尤靜嫻都會疑心的事,難道我從未疑心過嗎?我只是想著你是我妹妹,想著你對王爺的一片痴心,但你若真動了傷害王爺血脈的念頭,我必將此事訴之王爺。你想一想,王爺能容得下一個拿著他與我的情分來步步算計的人?能容得下一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