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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了些閒話,彷彿你與隱妃有些不睦,情分冷淡。”

他挑一挑眉,“臣弟自然知道不該與宮妃私下相見,但是臣弟確是有要事詢問淑妃,此事事關靜嫻。。。。。”

“是關於靜妃。。。”

我幾乎是與他同時脫口分辯。玄凌面色一沉,玄凌不等他講完,只是居高臨下()著我,“淑妃,清河王說的夠多了,朕想聽你說。”

我不動聲色的泯去淚意,端正跪下,卻不避他的目光,“六王冷落隱妃其實自靜妃死後便如是,玉隱每每傷心告之,卻也說不出是何道理,臣妾身為玉隱之姐,不能不為她擔心。今日王爺遇見臣妾,也曾欲言又止,臣妾擔心不過,再三追問,王爺才肯吐露一二。且從前府中兩位側妃總有些不睦之處,國公府想必也有些閒言碎語,王爺便覺得靜妃之死有些蹊蹺,臣妾主理後宮,當日之事又是眾人親眼所見,不能這般冤屈了玉隱,所以為此勸解王爺平息對玉隱的疑心。”我轉而悵然,“其實夫婦之間這般疑心又有什麼意思,臣妾身為旁人,再多勸解,終究也是枉然。”

玄清長眉一軒,“至於與淑妃私會之事臣弟不敢茍同,不知是何人與皇兄面前嚼舌,淑妃開解過臣弟不久,玉隱也出來尋臣弟,臣弟與她將話說清也說無事了。〃

我眼中微蘊了淚意,“方才臣妾與王爺異口同聲,皇上該知臣妾並未與王爺串供。”我俯身垂泣道,“臣妾不怕為大周受些折辱,但前有溫太醫之事,今又事涉王爺,臣妾實在不能不心灰意冷。”

“心灰意冷嗎?”他淡淡一笑,“朕曾有一轉念的疑心,老六因小像一事而娶隱妃,那張小像的確與隱妃相似,但若說像你也無不可。若那張小像真是你的,而隱妃又李代桃僵,朕真不敢想下去了。”

“皇兄多慮了,”

“是朕多慮了,”玄凌稍稍和藹神氣,“母后在世時再三告誡朕不要多美貌女子,淑妃無心也好有意也好,橫()於我們兄弟之間,又外惹蠻夷覬覦,實是禍水。若再留在宮中實在有不詳之虞,朕便從摩格之求,送她遠離大周,許赫赫和親。”

玄清神色微變,拱手道:“皇上三思。。。。。”

他果斷的揮一揮手,“你回去罷,朕心意已決,再不會改。”

是不能改!這麼久的歲月,朱()赤壁中的宮闈歲月,我無比清晰,我與玄凌,不過是鮮豔花叢中的一朵,開的再好再美也終有凋謝的一日,何況這朵花謝了,自然有別的花會開。若能以我平邊亂,他自是肯的,至於顏面,他自然有法子保全,況且裡子足了也罷了。我望一眼玄清,他的唇色發白,手指緊緊扣在袖中,極力保持著鎮靜。心中如被刺穿一般,玄凌已經疑心,我與玄清之間必然有一人不能被保全。我定下心神,如果是他,寧願是我。

我只默然承受他施於我的命運,俯身三拜,“春日宴,緣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我剋制不住後頭的哽咽,淚光模糊裡瞥見玄清隱忍的神色,終於有淚滑落於金磚,在燭火下閃出一點桔紅的光,我繼續道:“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常相見。臣妾本是廢棄之人,能得皇上愛幸,再度隨侍左右已是萬幸,今日能以鄙薄之軀為皇上盡綿薄之力,臣妾無可推諉。即便日後不得與皇上歲歲相見,也盼皇上萬壽永康。”

玄清,他應當是聽得懂的吧,我要他“郎君千歲”,萬萬不能在因我而見罪於玄凌了。

玄清面色如沉水,恭身告退。

月色空濛如許,落在人身上如被雪披霜一般。這樣炎熱的天氣,回顧西窗下,竟覺漏下的月光有寒涼之意,滿地丁玄香堆積,亦如清霜覆地。

玄凌靠近我一些,幾乎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輕輕拂在面上,他問我:“你怎麼打算?”

我本能的摒住呼吸,“臣妾不敢有違君命。”

他靠得更近一點,迫視著我:“朕問你,你答允和親後會怎樣打算?”

睫毛上猶有淚珠未乾,將落未落的一滴,似小小一顆冰珠。我悽然一笑,“臣妾還記得回宮那年的九月,皇上告訴臣妾梨園排了新曲子《漢宮秋月》,還曾攜臣妾一同觀看。昭君被迫離宮出塞,臣妾記得極清楚,昭君身負君恩,不肯遠離故鄉,在兩國交界的黑水河投水自盡。”我低低道:“臣妾不敢為蠻夷所辱,連累皇上清譽。”

語畢,驚地想起玄清。當年為形勢所逼回宮再侍玄凌已是迫不得已,若再居赫赫。。。此生些世,我已經對不起他一次,斷斷不能再有第二次了。我輕輕吸一口氣,夏夜帶著花香酥靡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