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禮泉縣的一處招待所裡留一封信,最後還說自己已經把張健推薦給老爺子當自己的接班人云雲。
接到這個訊息後,張健二話不說,帶上幾個“夥計”直奔陝西,在禮泉縣的那處招待所裡還真有吳江留的信,信上說明了古墓的位置以及自己會做什麼樣的記號等等,按照信上留的線索,張健和其餘幾個夥計很順利便找到了盜洞的入口,當時盜墓的人顯然已經走了,洞口被隱藏的很好,地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來,按著吳江留的記號,張健往下挖了半米多深才又找到的洞口,結果沒想到幾個人到墓中掀開棺蓋,才發現自己的掌櫃的在裡面躺著。
“這麼說…你當掌櫃的之前,就知道吳江已經被老爺子殺了?”柳東昇恍然大悟,原來南天一號墓那個案子就是這夥人所為,“那你還敢去當掌櫃的?”
“當要有理由,不當也要有理由…”張健無奈道,“當掌櫃的可能有危險,但如果讓你當你不當的話,危險更大!”
按張健的說法,“夥計掃尾”的事都是底下人瞞著老爺子偷著乾的,這個老爺子的手段誰都知道,以前有個掌櫃的沒經老爺子允許私自從墓裡偷著順了串珠子出來,便被當眾處理了,手段匪夷所思,據說是一邊說笑一邊死的,而且死的時候臉都憋紫了,就好像吸進肺裡的氧氣肺不吸收一樣,事後老爺子還安排幾個掌櫃的把此人埋了,臨埋的時候還親自把那個小玉柱放進了屍體嘴裡,後來有兩個掌櫃的害怕埋屍的地方敗露,便帶上幾個夥計偷偷的去埋屍的地方看,發現填好的坑竟然塌下去了,表面的土被弄的亂七八糟的,好像屍首自己從地裡爬出來過,幾個人胡思亂想了一通,決定挖開看看,但挖開後幾人都驚了,明明屍首是臉朝上埋的,怎麼現在是趴著的?莫非死人還會翻身?而且埋了五六天,身上竟然還有血色,跟活人一樣?
那次之後,這個老爺子不但給大夥留下了心狠手辣的印象,更讓大家覺得這個人從某種程度上不像真正的“人”,這種不經允許搬空拿淨的事倘若被知道了,豈不是要全家遭殃?
故此,吳江手下這幾個夥計雖然害怕,但還是沒一個敢表露出自己知道吳江死訊的,張健也硬著頭皮當起了掌櫃的,開始沒什麼事,但後來又有一個叫田榮的掌櫃的神秘失蹤了,據老爺子說也是安排出國了,與此同時,以前老爺子自己留著的東西又都拿出來了,並且安排田榮的接班人開始秘密處理,這個人便是被柳東昇的老丈人孫偉殺死的劉傑。
“田榮死了,上一代的掌櫃的基本上就死乾淨了…”張健道,“我知道我們這一批掌櫃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所以乾脆自首…”
“吳江、田榮…”柳東昇將這些名字一一記了下來,“你所說的那個老爺子,多大歲數?”
“聽聲音…應該有四十左右吧…”張健道。
“什麼叫聽聲音?”柳東昇一皺眉,心說這個老爺子到底是什麼人物啊?竟然逼的手下人自首到監獄裡來避難,古往今來頭一回啊…
“我們誰都沒見過他…跟我們在一塊的時候,他總是帶著一個猴子面具…”張健道,“就是過年時小孩戴的那種,倆眼睛是倆窟窿,後面勒一根鬆緊帶套在腦袋上那種…而且…”張健一皺眉頭,“也許是我記性不好…夥計是不能見老爺子的,只有掌櫃的能見…我進來之前只見過他兩面,中間隔了半年…但這兩次見他,聽聲音好像不大一樣…”
“哦?怎麼不一樣?”柳東昇也納悶,莫非老爺子換人了?
“說不上來…好像細了點…”張健道。
“那他叫什麼名字?身高多少?”柳東昇道。
“不知道…”張健搖頭,“光聽過聲音都逃不過他的手心,誰還敢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吧…”
“這麼危險,你還敢介紹你兒子入夥?”柳東昇邊問邊記錄。
“這都是那個陳俊生!”張健眼神裡射出了一種難以形容榮的兇狠,“早知道會這樣,進來前就應該把他除掉…!”
張健的媳婦左慧蘭好賭,三天兩頭輸錢,所以張健雖說有點髒錢,但放在哪也不敢讓媳婦知道,準備留給兒子將來成家用,自己進來後,由於擔心老婆孩子的安危,所以決定與老婆孩子在名義上一刀兩斷,並讓老婆孩子搬家,但並沒說明理由。
在進來之前,張健曾經把自己藏錢的地方告訴了陳俊生,並說如果自己哪天被抓了,一定要把這筆錢親手交給自己的兒子,但從現在的情形看來,陳俊生非但沒把錢交給亮子,反而把亮子也拉下水了,並最終導致了自己和亮子雙雙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