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行動詳錄》裡提過這個人…”
“還真是他廖家人?”聽到這張國忠也是一愣,在馮崑崙晚年失明後寫的那本《中華抗戰機要行動詳錄》事裡確實提到過廖可週這麼個人。任務好像是利用自己在東南亞各國複雜的社會關係,把幾個身份不明的人以廖家公司僱員的身份送去菲律賓,按照《詳錄》的記述,任務時間應該是1941年左右,此次任務雖說看似平常,但當時日軍剛剛宣佈佔領菲律賓。對於外國人的入境疑心甚重,萬一被日本人識破這些被護送者的真實身份,那個廖可週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當時大傢伙還討論過這個人是不是跟香港的廖家有什麼關係,沒想到這個人原來就是廖七的父親。“就算廖老太爺和中華太平祈福委員會有過接觸,但他那個任務和馬老爺子他們的任務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啊…”張國忠還是不太明白。
“哎,就算沒關係,不就是看一眼照片嗎,也不用你花錢…”老劉頭有點不耐煩,“還有一個線索,應該算是突破性的線索了…昨天,廖少爺抱著魚死網破撕破臉的心態跟他姨媽通了個電話,說他已經委託咱們著手調查這件事了,希望他姑媽能提供點線索,他姑媽聽說真有人來大陸了,而且去的還是他妹妹、妹夫出事的地方,語氣裡好像有點擔心,也沒責怪他,而是讓他去一趟英國,說要帶他見一個人!並讓他警告咱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輕舉妄動…”張國忠嘆了口氣。“已經妄動過了…對了,他姨媽要帶他見誰?”
“不知道,電話裡也沒說,不過廖少爺分析可能是當初父親探險隊的倖存者。”老劉頭也皺起了眉頭,“但連他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他姨媽非得等到現在才說要帶他見這個人…對了。你們從崔老弟那打聽出什麼來了?”
“什麼都沒有…”張國忠一探手,“當年屍體上裝護照的袋子是個密封袋,放水10米,所以屍體死亡之前到底下沒下過水,還是沒法判斷,不過經崔大哥的提醒,我倒是又想到一點…”張國忠把自己關於本地人作案的猜測講了一遍,“他們並沒在正規的賓館登記過,說明當時肯定是住在了誰家裡…他們死後雖然身上的現金和磁卡還在,但行李沒了,而且沒發現其他人的屍體…所以我懷疑:有本地人作案的可能,可能是他們‘磔池’,僱的本地嚮導…也或許…有人僱兇殺人,以探險的名義把他們騙來‘磔池’,想讓他們死在裡面,但沒想到他們在高人的幫助下竟然平安出來了…或者說…他們壓根就沒進過那裡…總之有很多可能,這種陳年舊案…”張國忠越說越撓頭,“師兄,我覺得咱們沒必要替廖少爺去找兇手甚至替他報仇,這也不在咱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覺得,廖爺委託咱們的初衷,應該只是想證明戴金雙是否是兇手,而且不管結果如何,咱們都應該交給他自己處理…”
“話是這麼說啊…”聽張國忠這麼一分析,老劉頭心裡也是一顫,沒想到當時廖若遠已經認定兇手的案子,現如個會變得如此撲朔迷離,“國忠啊,廖少爺的初衷的確是如此,但證明戴金雙是不是兇手,又談何容易?想證明他是兇手,就要拿到證據,想證明他不是兇手,就必須找到真兇…”字裡行間之中,老劉頭似乎也很是騎虎難下,“還是先等廖少爺跟他姨媽見完那個人再說吧…對了,廖少爺說,最好我也能去一趟,如果方便的話,還能去走訪一下那個梁小蘭,兩家人雖說沒什麼走動,但畢竟她名義上也是廖少爺的奶奶…”老劉頭伸了伸懶腰,“咱們這兩天先回去吧,我去英國,國忠你在家好好養養,秦爺孫少爺你們該幹嘛幹嘛…實在不行也只能這樣了…‘磔池’都下去過了,愛咋樣咋樣吧…”說實話,老劉頭自己也覺得答應那個廖若遠,絕對就是“鬼催地”…。
又休整了兩天後,眾人回到了天津。
回到家,張國忠和張毅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在蓮花山被拐跑的鷂子竟然自己飛回家了,而且還帶了個倒插門的“姑爺”回來—一就是當初那個野鷂子。夫妻倆乾脆就回孃家安家了,而且一天到晚叫起來沒完沒了,把個李二丫煩的上吊的心都有,想轟還轟不走,轟走了等半夜自己還回來,第二天早晨變本加厲的叫。最要命的就是,自從這兩隻鳥回家那天開始,便開始自己捕食獵物,弄的家裡到處都是羽毛血跡。見丈夫兒子可算回來了,李二丫第一件事就是讓張毅城想辦法,要麼都轟走,要麼把新來的轟走。
“媽…你別傻了…”藉著強烈的日光,張毅城開始近距離觀察這個倒插門的“姑爺”,只見這隻鳥通體灰褐,雖說外形與自己養地“棗花”類似,但體形卻大了少說一圈,全身羽毛鋥光瓦亮,營養狀況顯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