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既然屍體上現金和磁卡都在,說明兇手謀財地可能性不大,按我的分析,倒有可能是謀物!或者說…滅口…!”張國忠頓了頓,並沒回答崔立嚴的問題,“不管是謀物還是滅口,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一那就是廖氏夫婦下過‘磔池’,而且很可能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事或拿了什麼不該他們拿的東西…!”
“‘磔池’是一個山谷的名字…”為了避免崔立嚴生疑,孫亭連忙編謊話。
“我在這長大地,沒聽說過哪個山谷叫這個名字啊…”崔立嚴還挺愛刨根問底…
“哦…這是他們歷史學家的習慣…”張國忠也開始胡說八道。“他們幹考古地,總是喜歡給新發現的東西或地方起名字或代號,‘磔池’其實是他們給一個山谷起的代號…”
“哦…”雖說外行,但崔立嚴也知道外國人的這點嗜好,第一個發現新大陸的人有權給新大陸命名…看來張國忠雖說是信口胡扯,但這次瞎貓也算扯上死耗子了…
“張掌教,按你所分析的…兇手難道要從本地查起…?”回招待所的路上,孫亭的頭也大了,自己是幹考古的,學的是美國法律,現在卻幹起名副其實的私人偵探來了…
“這個…等會去和大夥商量一下吧…我覺得,咱們的工作,只是證明兇手是或不是戴金雙,如果咱們能證明兇手是本地人而不是戴金雙,我覺得就沒有查下去的必要了…那是公安局的事,咱們沒權利管…”說實話,張國忠也是頭大,若放在國外,私人偵探都是有槍的,但在國內,拿把刀都犯法,萬一真的找到了犯人,是抓還是不抓?萬一發生衝突,不管哪方受傷,犯法的可都是自己啊…!如果報警的話,警察會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磔池’的事又該怎麼解釋?倘若政府真的派出考古隊去發掘,豈不是會釀成慘案?
“那裡面那個赤裸身子的人是誰?”此時孫亭也有點糊塗了,按張國忠的分析,倘若廖氏夫婦的探險隊還有其他隊友的話,便很可能是‘磔池’裡面的那個“裸屍”,但為什麼那個人死在了‘磔池’裡,而廖氏夫婦卻死在了‘磔池’之外呢?莫非他們拋棄隊友?還是說那位“裸兄”乾脆和廖氏夫婦的探險隊沒關係,是其他時間進去的?
“那個人…不管和那兩口子有沒有關係,都不在咱們的調查範圍之內…”張國忠本來就頭大,這時孫亭又把那位“裸人”想起來了,簡直就是添亂啊…
“可是…他們身上都有字啊…”孫亭似乎還挺重視這條不著邊的線索。
“那字…有可能是‘磔池’裡什麼機關弄上去的吧…只要在裡面觸發過那種機關,身上便會有字…”雖說“機關”讓人身上有字這種推測連自己都不信,但張國忠實在是懶得再往深處想了…
苦著臉,兩個人回到了招待所,但沒想到的是,剛一推門,就看見老劉頭翹著二郎腿躺在鋪上哼小曲,好像中了彩票一樣。
一看張國忠回來了,老劉頭嘿嘿一樂,“國忠啊,真是洞裡一天,外頭一年啊…,咱去‘磔池’就走了一天,廖少爺那邊的新線索就來了…剛給我打的電話…”
第三十五章 倖存者
“廖少爺的線索?他未婚妻那邊找到那個法醫了?”張國忠問道。
“錯!是那小子自己找到的線索!”老劉頭伸出兩個手指,“兩條線索,第一,他偷偷翻了七爺的相簿,發現了一張類似於全家福的照片,應該是他父親出生以前照的!除了他廖家的人以外,還有一位是出家人,是個老道!年紀大概和當時的七爺相仿,具廖少爺所知,他廖家歷來沒人出家當老道,所以他斷定這個人是外人!另外,照片上還有一個年輕女子,長的很像那個梁小蘭,他懷疑這張照片有蹊蹺!因為是偷偷翻看的,所以這件事他暫時還不能提起,只能等以後找機會再親自問七爺,但他希望咱們先看一眼,照片的影印件已經在寄往大陸的途中了。”
“就這線索!?”張國差點背過氣去,這叫哪門子線索啊?
“你彆著急!聽我說完!”老劉頭倒是不慌不忙,“廖少爺也不是傻子,沒價值的線索是不會拿來給咱們添亂的!具他所說,當時太爺好像也和國民黨特務接觸過,但具體是幹什麼事誰都不知道,因為前不久聽咱們講了馬思甲老爺子與雲凌子還有那個中華太平祈福委員會的事,所以懷疑這個老道也和那些個事有點關係,所以才想把照片給咱們看。”
“他太爺和中華太平祈福委員會接觸過?”張國忠一愣,“他太爺叫什麼名字?”
“廖可週!”老劉頭嘿嘿一笑,“想起來了麼?馮崑崙寫的那本《中華抗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