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同事看著葉蕭蒼白的臉色說:“你瞧,你的臉色太差了,眼睛熬得通紅,會把身體累壞的,我覺得你不應該再蹲在那鬼地方了。”

“我只是覺得連環扼殺案可能與一年前的成天賦自殺案有關。”

“為什麼有關?你拿不出任何根據。你這個人,就是過於相信自己的直覺了,我的經驗告訴我,破案不能靠直覺。”說完,同事帶著葉蕭向死者所在的房間走去,邊走邊說:“從第三起兇案到現在,兇犯足足沉默了十多天,你知道我心裡有多複雜嗎?”

“我當然能明白,我們身為警察,希望能夠獲得更多的關於罪犯的線索,可是,當我們得到更多線索的時,就意味著又有一個人被殺害了。有時候,我們也希望那個傢伙永遠都不要再作案,可是這樣一來,也許我們僅憑著現有的線索永遠也抓不住他了。”葉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是啊,這真是一個矛盾。”

女子死於臥室,穿著一件白色睡衣仰面躺在地上,脖子上那道黑色的扼痕特別醒目。葉蕭不願再看死者的表情,他知道連環扼殺案的死者都是什麼表情。

房間裡不斷地有閃光燈閃爍,把現場拍攝下來,也有幾個人在提取指紋和腳印,但葉蕭很清楚,提取到完整指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至於腳印倒是有希望,因為昨晚下著大雨,沾溼的腳印將特別清晰。對於昨晚的大雨,他還記憶猶新,晚上他一個人躺在黑房子對面的房間裡,只墊了一條草蓆,敞開的窗戶裡刮進來許多雨點,打在他身上,差點讓他感冒了。於是後半夜他不敢睡了,只能坐在窗邊上,守著對面的黑房子。

葉蕭轉身離開了死者所在的房間,站到客廳裡那面巨大的落地窗戶前,從這裡望出去,視野異常開闊,只是大雨使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葉蕭對跟在他身後的同事說:“我總覺得這次的現場比前面三起案件都要亂一些。”

“你的眼睛很尖。是的,前面三起案件死者幾乎沒有任何反抗就被殺害了,而這一起,死者與兇犯進行了搏鬥。我想,也許是這個死者警惕性比較高,也可能是力氣比較大。”

“你沒感覺到兇犯的變化嗎?”

“兇犯的變化?”同事有些吃驚。

葉蕭點了點頭,然後他緩緩地把手指向了頭頂的天花板。同事抬起頭,立刻驚訝地叫了起來:“天哪!”

因為,他看到在天花板上寫著兩行紅色的字——

“劈開木頭我必將顯現,搬開石頭你必將找到我。”

葉蕭冷冷地看著頭頂的這兩行字,瞬間聯想到了那本從黑房子裡帶出來的書——《貓眼》。他又看了看靠近窗戶的一個組合櫃,在櫃子上明顯地有兩個汙黑的腳印。

葉蕭對驚訝的同事說:“他一定是踩著櫃子在天花板上寫字的。”

“可他是用什麼寫的呢?”

葉蕭冷冷地說:“你剛才沒有注意到死者的嘴角上沒有多少血嗎?”

“對,以前三起案件的死者的嘴角都溢位了許多血。”

葉蕭點了點頭:“顯然,兇手是用毛巾之類的東西吸去了死者嘴角的血,然後再用毛巾把這些鮮血寫在天花板上,就像畫家用抹布沾著墨水畫畫一樣。”說著說著,他自己的身上也發出了一陣顫抖,就像是在打擺子。

“你怎麼了?是不是淋到了雨著涼了?”同事拍著他肩膀,關切地說。

“不,我沒事。我只是想,兇手一定是故意在和我們玩智力遊戲。”

同事點點頭,神色冷峻地說:“葉蕭,你說得沒錯,看來我過去小看你了。”

現在,窗外大雨如注,葉蕭和他的同事都仰著頭,盯著天花板上這十九個用血寫成的漢字——“劈開木頭我必將顯現,搬開石頭你必將找到我”。

五十 奇怪的照片

窗外的陰雨使雨兒昏昏欲睡,原本她準備乘著兩個休息日把許文明安排給她的工作全都在家裡完成的,可是現在她一點都提不起精神,一切的構圖都變成了雨點兒,最後化成了一團墨跡。現在,她走進了書房。

一進房間,她就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牆角上方的探頭。昨天她曾叫童年檢視一下那天晚上的監控,這間房間裡是否有過燭光或其它可疑的跡象,可是,童年卻告訴她一無所獲,攝像探頭裡什麼都沒有錄下來,只有漫漫的長夜。

雨兒來到書房的窗前,關上了窗戶,雨點敲打在玻璃上,有節奏地發出清脆的聲音。她從書櫥裡抽出了那本80年代出版的《狄公案——四漆屏》,因為她總是聽別人說:坐在窗邊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