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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一直都在保護你。”葉蕭看著對面的黑房子說。

“謝謝,再見。”雨兒掛了電話。

幾分鐘以後,葉蕭看到雨兒走進了二樓的書房。她的表情似乎非常警覺,仔細地觀察著房間裡的一切,特別是寫字檯。她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現,然後就坐在了寫字檯前。忽然,她把臉轉向窗外,向葉蕭的方向望來,葉蕭連忙躲到了窗邊的牆後。

過了幾分鐘,當葉蕭重新把頭探出窗臺,向黑房子裡望去的時候,發現雨兒已經趴在二樓書房的寫字檯上睡著了。

雨兒的長髮披散著,鋪開在寫字檯上。

忽然,葉蕭有了一種想要撫摸雨兒的長髮的感覺。

四十八 又一起謀殺

真正的梅雨終於來臨了。

夜晚的雨水以洶湧之勢衝擊著窗玻璃,發出異樣的聲音,窗外的小花園裡一些黑影如此搖晃,想必又要綠肥紅瘦了。然而,米若蘭似乎卻對此無動於衷,桌子上鋪著一張紙,她

手中的畫筆在紙上塗抹著一些奇怪的線條,她的副手下班前曾問她畫的這些線條和圖案代表了什麼,她回答:“我在畫童年的夢。”

時鐘指向了23點,電話鈴忽然響了。

她放下手中的畫筆,接起了電話,電話裡響起了許文明沉悶的聲音:“若蘭,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診所,你怎麼了?”她立刻就聽出了許文明的聲音似乎不太對勁,在他顫抖的聲音裡有一股從來都沒有過的恐懼。

“你,你,你那邊沒事嗎?”他結結巴巴地說。

“當然沒事,一切正常。”

“真的沒事?嗯,沒事就好。”

“那麼晚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告訴我,你出了什麼事?”

“明天再說吧,再見。”許文明結束通話了電話。

米若蘭看著放出“嘟、嘟、嘟”聲音的電話,若有所思,然後她立刻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他是第一次如此恐懼。

當她剛剛把電話放下,鈴聲就又響了起來。

米若蘭搖了搖頭,拿起電話就說:“許文明,你又要問什麼?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一陣可怕的沉默。

她立刻感到自己剛才搞錯了,這絕不會是許文明打來的電話,她立刻更正道:“對不起,這裡是米若蘭心理診所,請問你是誰?”

電話那頭還是沉默,忽然,電話裡漸漸傳來一陣雨點敲打在地面上的天籟之聲,在紛亂的雨聲中,還夾雜著一些微弱的喘息聲,這奇怪的聲音透過電話聽筒傳入米若蘭的耳朵裡,讓她產生某種錯覺,以為那個人的嘴巴就靠在她的耳邊竊竊私語。

“喂,你是誰?你還在聽嗎?”她繼續對著電話說。

電話那頭繼續保持沉默,直到米若蘭準備把電話掛了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米醫生,你好。”

“你好,你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她柔聲地回答,她經常接到這種深夜打來的電話,通常,這些人需要傾訴,而她則是接受傾訴的最好物件。米若蘭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心理醫生,她有責任傾聽他人的心聲。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緩緩地說——

“我目擊過一件謀殺案……”

米若蘭拿電話的手微微一抖,然後又緊緊地握住,她冷靜地回答:“我願意傾聽。”

此刻,窗外的夜雨依舊肆虐,不知道今夜小花園裡又有多少花瓣要凋零了。

四十九 紅色的字

第四起扼殺案。

葉蕭清晨冒著瓢潑的大雨,駕著車來到了案發現場。這裡是一棟高層建築,坐著電梯上到22樓,從樓道里的窗戶向外望去,他看到整個城市都在雨中沐浴著,極遠方那幾棟摩天樓也被濃重的雨霧所籠罩。舉目望去,視野所及宛如海市蜃樓一般,一些雨絲飄進來,打溼了葉蕭的頭髮。

他悄悄地走進了案發現場。

與前面三起案件相比,這一次的案發現場略微顯得有些凌亂,也可能是因為房間比較大給人的感覺。這是一間三室一廳的房子,建築面積大概120個平方,而死者則是一個獨居的年輕女子。葉蕭又仔細地觀察著這套裝修豪華的寬大房間,忽然想起了另外兩個租住在狹小的房間裡的扼殺案受害者,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他暗暗地對自己說。

“你總算來了,這些天潛伏下來有什麼收穫?”同事拍著他的肩膀說。

葉蕭無奈地搖搖頭:“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