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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聞言,馮雲衣微愣了下。他沒想到阿福會在意這種事,該怎麼跟他解釋呢?不讓他跟,是因為怕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煩,一個莫桑織就已經夠讓他頭痛了,要是讓阿福也跟在身邊,只怕會攪成一團亂。

“沒有的事,你別亂想!”微蹙著眉,他難得為自己的行為做解釋:“留你在府裡,是預防有人登門拜訪,這府裡也只有你可以代我招呼客人。”說罷,重新將心思移回眼前的帳冊上。

阿福聽了,霎時心花怒放!主子這麼說,是不是代表他很看重他?!

正暗自陶醉雀躍之際,他的目光不經意地觸及窗前椅子旁的繡架,忍不住好奇趨前一看,那繡架上繃著少爺所繪的帛畫,每一處圖案的細微處皆以絲線繡花,那針線還留在織品上……

好奇怪哪……少爺什麼時候學會繡花了?這部份的工作不是應該由馮家莊名下繡坊裡的繡娘們負責的嗎?

“少爺,你房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心裡納悶不解,便直接開口問了。

馮雲衣停下手邊的工作,抬眼朝他的方向望去,一瞥見繡架,眼裡迅即浮上一抹惱意,怎麼他剛才回房時沒注意到?

惱意在瞬間轉成怒意。這該死的莫桑織到底在搞什麼鬼!通常這個時候她應該在房裡才對,可現在竟然還不見蹤影,可惡!人不在房裡,也不會把東西收好!

儘管心裡氣極,他仍一臉若無其事地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只是想研究看看什麼樣的繡法能讓織布上畫繪的圖案更加出色罷了。”

“可是……少爺,你什麼時候學會繡花了?”阿福仍是不解地搔著頭。

馮雲衣一時答不出來,微惱地罵道:“多事!你管這麼多做什麼?太閒的話,去給我沏壺茶過來!”

“喔。”平白被颳了一頓,阿福摸摸鼻子,趕緊給主子沏茶去。

他走後,馮雲衣不再壓抑怒氣,沉聲喊道:“該死的,你還不給我出來!”

寂靜的房內,沒有半點動靜。

他等了一會兒,仍是不見她的身影,房裡的茉莉清香淡渺若無,他心裡突地一陣煩躁,手邊的帳冊怎麼也看不下去了。

該死!她到底去了哪裡?竟然連他的呼叫也聽不到?!

再也沉不住氣地,他霍地起身,準備走出房外找人。

然而,才剛要跨出步伐,身形卻又突地一頓,神情一陣懊惱。他是怎麼了?怎麼她一不在他身邊,他就坐不住,整個人心煩氣躁了起來?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的自己變得莫名其妙,還有該死的她讓他變得莫名其妙!氣惱地連聲咒罵著,他強逼自己坐下來,可心思卻怎麼也回不到帳冊上了。

真是個令人佩服的女人哪!

接連數日,莫桑織目瞪口呆地看著馮霞衣指揮著下人忙裡忙外,不過短短几天,整座宅子便煥然一新,亮眼了許多。

雖說這宅子原本就儲存得不錯,可裡頭的擺設與家仿畢竟是老舊了些,經過馮霞衣大手一揮,汰舊換新了一番,整體看起來有生氣多了。

看來,這馮霞衣可比馮雲衣出手大方呢!兩姐弟的性子還真不一樣。

據她這幾日的觀察,馮霞衣是個思緒敏捷、渾身充滿活力且個性爽快俐落的能幹女子,完全不同於一般溫順持家的傳統女人,她有主見且行動力強,善於管理下人又不失一個主子該有的器量。能在短短的時間裡,便將府裡內內外外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這樣的女人怕是連自己都要望塵莫及!

更教她驚訝的是,她的丈夫一點也不曾干涉她的作為,還完全任她差遣,唯一的堅持是不許她累過了頭。常常可見他在她身邊提醒她該休息了,夫妻之間雖不見什麼親密的舉動,可恩愛之情總在他們兩人交會的眼神裡流露出來。

望著此刻忙了一個上午後,正在花園涼亭內倚躺在丈夫懷裡打盹歇息的馮霞衣,長長的石椅上還細心地鋪上軟墊,良人一手持著圓扇,輕輕地為她搧涼……

此情此景,看在莫桑織眼裡,心中的豔羨之情不覺伴隨著一絲絲酸楚的況味,無以言說。

就這麼怔怔地瞧著,絲毫沒察覺有人走近她身旁,而且那人周身彷佛燃著火焰似,怒氣騰騰的模樣很是駭人。

壓抑了數日怒氣的馮雲衣,正要將滿腔怒火朝她狂噴傾洩之際,冷不防地,被她一臉嗒然若失的神情給澆熄了好些,不由得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也瞧見了涼亭裡的一對人兒。濃眉瞬即攏蹙,又來了!她是在看誰?姐姐還是姐夫?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