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部、會主要人員陳公博、周佛海等宣誓就職。汪精衛在就職典禮上宣讀了所謂的《還都宣言》,聲稱:本政府為全國“惟一的合法的中央政府”,與日本要實現“善鄰友好、共同防共、經濟提攜”,凡屬一般將士,“務必一體遵守,即日停戰,以期待命”。
汪偽政權是日本帝國主義侵華戰爭的產物,是作為日本推行侵華政策的工具而存在的傀儡政權。汪精衛自以為他的偽政權“登高”一呼,就會群起響應。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中國人民掀起的聲討漢奸的巨大浪潮。淪陷區的上海,北平等地,先後發生了學生罷課遊行的運動;重慶國民黨政府公佈了以汪精衛為首的100多名漢奸名單;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發出《討汪救國通電》。全國到處都是討汪的滾滾激流。
大漢奸汪精衛(3)
汪精衛當上第一號大漢奸,日子並不好過。首先,他以國民黨副總裁的身份叛國投敵,成了國人皆曰可殺的頭號賣國賊,人人喊打的過街之鼠。其次,日本侵略者雖然支援他建立偽政權,但為了還要拉攏蔣介石,一再推遲成立偽政府的日期;偽政權成立後,又遲遲不予承認,在日本主子不賞臉的情況下,汪精衛無法向
中國人民進行欺騙。想到這些,他內心總是悶悶不樂、鬱郁不展。
1940年11月4日,汪精衛以偽政府“行政院長”身份,與日本簽訂《中日基本關係協定》。這一天,他穿了一套漂亮的禮服,當日方大使阿部行將到達之前,他呆呆地站在中央禮堂前的石階上等候。一會兒,他抬起頭來,望著遠處繚繞在紫金山上的白雲,想到自己死心塌地為日本賣命,充當漢奸,但日本主子依然不信任自己,遲到現在才勉強搞了個《中日基本關係協定》,而且只派個大使和他簽字,甚至這個大使還遲遲不來,讓他在這兒痴痴等待。他想到這裡,忍不住兩行清淚,從眼眶沿著雙頰一滴一滴地往下直流。突然,他雙手抓住自己的頭髮,用力地扯,用力地拉,然後俯下頭,鼻子裡不斷髮出“哼哼”之聲,淚水漬滿了面部,的確,汪精衛為了替日本人賣命,勞碌奔波,心力交瘁,卻不能得到主子的欣賞,他不能不感到委屈,自怨自艾。
精神上的苦痛,身體上的勞累,再加上他1935年南京遇刺後子彈尚留在體內,本身又患有糖尿病,這些創傷交織在一起,使汪精衛的身體日益衰弱。
1944年元旦,汪精衛清早起來,便覺身體十分不舒服,接連兩天,都是如此,這才引起他的注意。4日晚,汪精衛請來私人醫生諾爾為他診斷,諾爾透過初步的診斷及觀察汪的行色,認為有癌症現象的可能。汪精衛卻不以為然,又過了兩天,他感覺到腰部以下逐漸麻痺,並不時伴有高燒,由於病源不明,諾爾也不好對症下藥,這樣,就拖了下來。
到了2月,汪精衛病情繼續發展,呈嚴重趨勢。正好,他夫人陳璧君也患胃病,延請日本東北帝國大學教授黑川利雄到南京為她治病。黑川為陳璧君治病時,順便為汪精衛進行了診斷,認為汪精衛病情已到了十分危險的階段,必須動大手術不可。經黑川與日本政府商洽結果,決定將汪精衛送往日本名古屋帝國大學附屬醫院進行治療。
3月3日,汪精衛帶著老婆陳璧君及子女汪文惺、汪文彬、汪文悌、女婿何文傑及隨從等多人乘機來到日本的名古屋。這時,太平洋戰爭已進入最後階段,名古屋是日本的工業城市,不時遭到盟軍的空襲。為了保證汪精衛的安全,日本政府不得不採取緊急措施:在汪精衛到達之前,由日軍出面,在給汪預備的病室外側曠地上,建築防空壕,並限於一夜之內完成。同時,日本政府還組織日本外科、內科、整形外科、放射科的一流權威醫生彙集帝國大學附屬醫院,組成會診團,為汪精衛治病。
汪精衛到達日本後,名古屋帝大醫院將住院大樓四樓的一間特別室讓出來供汪精衛治病、居住之用。這間特別室相當寬敞,有臥室、日式起居室、廚房、浴室、廁所等,汪精衛與陳璧君就住在這裡。另外,整個四樓的房間,都讓出來,供汪精衛家屬及隨員居住。即將滅亡的日本帝國主義覺得在這個非常時刻,不能沒有汪精衛,因此,盡最大的努力來搶救這個忠實奴才。
經日本各科著名醫生會同診斷,一致認為,汪精衛因過去所中子彈留在體內過久,誘發而成為多發性的骨髓腫症,胸骨自第四至第七節間,因腫脹而自背部向前胸發展,以致壓迫脊髓神經,必須割除向前壓迫的腫脹骨殖,以減輕壓力。
3月4日,即汪精衛抵日的第二天,由日本著名外科醫生齋藤教授主持施行手術。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