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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穿著五彩的花衣服,頭髮也有些枯黃稀疏,綰在一起以一條綴著各種小鈴鐺的紅絲線束住,他低垂著臉讓她看不出他的長相,她趕緊問:“你能告訴我這是哪麼,我要回北戎。”

眾人又是一陣抽氣聲,像是急於撇清關係一般,慌亂散去,有人拉扯了那少年一把,他沒動,那人便顧不得他自己離開了。

霎時,這一片地方只剩雲落夭與少年兩人,男子掃落葉的動作有些急,像是緊張,垂直腦袋聲音也悶悶的:“姑娘,在這兒別提北戎,這兒是南疆。”

雲落夭覺得奇怪,北戎和南疆和平已經多年了,哪裡來的不能提的道理?

許是看出她的疑惑,少年解釋道:“雖說北戎也有富貴人家來南疆經商,但姑娘你……作為奴隸再次,又是北戎人,地位比奴隸還不如……”

“奴隸?”雲落夭顯然被他的話弄的很詫異。

少年像是下定決心的抬起了臉,那是一站略微稚氣的臉,年歲估摸不超過十五歲,臉色有些蠟黃,一雙眼睛倒是好看,大大圓圓的,他目光不敢看她的眼睛,只瞄著她脖子上的鈴鐺,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番。

雲落夭恍然大悟般,原來這鈴鐺不是寵物,是奴隸,但她現在也未想太多,只問:“你能告訴我,這兒怎麼出去麼?”

少年搖頭跟撥浪鼓似的厲害,在她的眼神下,緊張的操起掃走往一旁奔走而去。

雲落夭煞是差異,那少年的動作倒是靈巧的很,她如何追上他?

雲落夭這幾日就住在醒來時的房間內,這房間很華美,一日三餐也都有人送來,若不是那飯菜連粗茶淡飯都不如,她不會覺得自己像是所謂的‘奴隸’。

且花蒼朮再也沒有來過,即使她每日都出門打探方向,幾日下來還是摸不著北,更煩悶是連堵牆都尋不著,這裡究竟有多大?

耐性被消磨的全無,她只能乾著急,這連續的幾日,每每想到鳳錦遲還是會定定的出神,只是不再動不動的眼角溼潤了。

今日照常,有人送來的餓飯菜,一碟黑的看不出是什麼的菜,一碗糙米飯,一碗同樣烏黑濃稠的湯水。

光是聞著就想幹嘔,她既然寄人籬下,有個好房子住,是不該抱怨飯菜差的,但是,但可是,這飯菜嗅著有一股苦澀的味兒,比吃藥還難受。

不吃就得餓肚子,根本沒得選擇,她還不想死,只是今日她全然未吃進去一丁點兒,心裡還是想著北戎的事,這都過去多少天了,她連問個被北戎的情況都不知問誰,坐立不安,起身推開房門,就想繼續去探尋這宅子的路。

這次開門卻不再是冷冷清清的場景,院落裡來來回回的許多人,跑的像是很急。

隨手拉了一個人下來,無巧不成書,此人正是那日的少年,此刻他卻是一臉焦躁的神色,本是不耐的想撥開雲落夭的手,下一刻又生生的止住了,蠟黃的小臉微微一紅,低聲問:“姑娘,什麼事兒?”

“我才要問你,什麼事兒?”雲落夭斜睨了一眼他手中的物什,錦緞包的嚴嚴實實的,看不出什麼。

“姑娘……”少年本不想多解釋,又覺得拒絕她很是愧疚,尤其上次他不敢幫她指路以後,竟然會莫名其妙的覺得虧欠得很,才小聲神秘道:“這些是以前赫連小姐留下的,得馬上拿去焚燬了。”

“赫連小姐?”雲落夭挑眉,他這解釋了跟沒解釋有差別麼?

“哎,就是從前花大人的未婚妻啊,都兩年沒到府上來過了,這次突然來了,說是訂婚了要請大人喝杯酒水,這不,親自上門發柬子了。”少年模樣看著有些著急,一雙水靈靈的大眼中更是焦躁不安的神色,甚至隱含了那麼一點兒氣惱。

雲落夭都不覺得有些可氣,退婚也就罷了,如今訂婚親自來請前度未婚夫去喝喜酒,無私見有私啊。

不過花蒼朮的反應更是奇怪,莫不是他這些年來都未忘記那位赫連小姐,否則怎麼還留下這麼多物什,出動了這麼多的下人了搬運?

見雲落夭不再言語,少年也覺得該再快些,正欲再次離開,便又被雲落夭一把扯住衣袂給拉了回來,她說:“帶我去見那赫連小姐。”

少年微微一愣,卻是立馬道:“不行,奴……啊不,姑娘你是不能去前廳的。”

“你有見過奴隸住這麼好的房間麼?”雲落夭挑眉,說真的她這幾日還重複做一件事就是試圖將脖子上的鈴鐺給摘下來,奈何不知這鈴鐺什麼破鐵做的,堅硬得很,她這樣下去,覺得脖子都快斷了。

少年一聽,不由得思索起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