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的杜昕修,便帶著一眾侍衛往門外走去。
楚鈺只是神色沉重的看了雲落夭一眼,雲落夭皺了皺眉,別開臉道:“爹爹盯著我做什麼,難不成爹爹覺得是我害了楚離麼。”
“他只是自作孽不可活,不過,”楚鈺話鋒一轉,又道:“如今他變成這樣,小五當真還要報仇麼?”
“他現在又沒怎樣,每天吃著仙丹兒玩著美人兒的,為什麼不報仇?”雲落夭直接回道,卻突而覺著什麼,小聲的問:“爹爹,你不是還念著與他的手足之情吧?”
楚鈺一聲清淺的嘆息消散在空氣之中,輕聲說道:“手足之情不能說是沒有,他如若不是殺了小五的爹,而是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任何罪過,只不過因為那是你的爹,才讓我懷了恨意……”
雲落夭緘默著,他卻又柔聲道:“小五不要想的太多,爹爹借鳳孤雲他們一隊精兵,全是為了你,但爹爹屆時不會動手,小五可會體諒爹爹?”
“爹爹這樣,就算不動手,也是個儈子手!”雲落夭瞥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
他輕輕一笑,寵溺柔聲道:“總還是要顧一些手足情分,權當爹爹做個形式吧。”
天色漸暗,閣樓之外,林中的人可不少,一隊鳳家的親衛隊,一隊楚鈺的精兵,全都席地而修正,時不時有些說話的聲音,很細微,可以看出都是不苟言笑的主兒,這些聲音,多半的杜昕修與杜卓的對話聲。
雲落夭望了一眼門外,卻也不見雲霆回來,不知怎麼的,有些焦急了,他即便是要走,也該知會她一聲不是,怎麼說走就走,畢竟他……還是幫著她回了北戎。
她躊躇的在門外踱步來回,似乎在等著什麼,而這個時候,她回望了一眼屋中,墨墨依舊趴著睡的安穩,楚鈺卻已經和景陌洛下起了棋,兩人周圍,幾個男人都圍著觀看,個個臉色緊張得很,像是有多麼好看一般!
反正,她是不懂圍棋,飛行棋還勉強能成,好奇的走了過去,撥開幾個暗戀人,湊著望向棋盤,景陌洛皺了皺眉,低聲道:“五兒,你擋住我了。”
雲落夭怔了怔,這死人,此刻居然無視她,她無奈的退後了幾步,瞅了瞅兩人那嚴肅以待的神色,楚鈺執著一隻黑色棋子,懸在空中似乎在琢磨往哪兒下,沉吟了片刻,才緩緩說道:“小五,你先去歇著,你在此,爹爹專心不了下棋。”
雲落夭再次怔了怔,他他他……不也是無視她麼!她突然生出一種悲涼的心境來,再看其他的人,個個看的聚精會神的,她被他們拋棄了……
“等等……我不走這兒了,我走這一步!”一襲紫衣的景陌洛俊美清雋,伸手就想去拿一隻白旗,卻被楚鈺伸手打了一下手,冷聲道:“落棋不悔。”
景陌洛紫眸一眨巴,即刻便是水霧朦朧的,盈盈的發亮,別提多麼委屈了,讓人恨不得將他抱在懷裡時時刻刻的疼,他望了一眼楚鈺,吐出幾個字來:“伯父,您是長輩,怎能與我這般計較?”
眉心一蹙,聲音更冷清了,道:“誰也沒商量!”
雲落夭有些憋屈的退了出去,再一看,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她已經退出來了,可憐巴巴的湊到還在睡覺的墨墨身旁,也趴在桌上,下巴抵著手臂,側臉望了墨墨一眼,還是墨墨好,不會下什麼圍棋不理她,可是他卻……睡著了不理她……
她有些傷感,再次走到了門處,身後卻是鳳池熙的聲音:“小寶貝兒,你去哪?”
雲落夭登時來了精神,還是鳳池熙好,記得她呢,她回過臉來對他一笑,目光盈盈的看著他那張絕美的尖削俊臉,然後,他眼角的淚痣別樣的妖孽,關切的說了聲:“若是要出門走走,多添件衣物再去,外邊兒涼,山谷中有燁他們在,倒也沒什麼事兒,一會兒早些回來。”
話落,他又精神奕奕的看著楚鈺與景陌洛的對弈,幾乎是兩隻漂亮的手不停的搓啊搓的,低低的說道:“快些啊,讓爺也來會會楚鈺……”
雲落夭一張小臉立刻就垮了下去,誰讓她不懂圍棋的呢,不過鬥地主什麼的在她心中可比圍棋有意思多了,看來以後真要教會他們,否則,她怎麼跟他們融入,現下她十分落寞,十分寂寥的走出了房門,誰說男人多了就一定好呢,她不僅要讓每個男人都不覺著被她忽視,還得承受他們玩的興起忽視她的感受,這非常人能及啊!
雲落夭走在夜色中的竹林裡,風捲起的落葉打著旋兒在眼前飛,真真的襯了她此刻的心境,她就這麼在林中走著,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感懷身世,竹林深處,隱約有些奇怪的聲響,讓她頓住了腳步,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