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多事沒向丁先生請教。”阿曇解開麻繩,站在他身後。
丁春秋道:“哦?榮幸之至。不知慕容公子要請教甚麼?”慕容複道:“丁先生應是心知肚明。”丁春秋嘿嘿一笑,卻沒聽到意料中弟子的阿諛奉承。原來那些個弟子見有人身首異處,皆是對慕容復怕的無法,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出更遑論敲鑼打鼓的讚美丁春秋了。
丁春秋一揮衣袖,拿起桌上茶壺倒了杯水,朝慕容復敬道:“心知肚明確實偏頗,這暫按不表。素聞姑蘇慕容的大名,今日無論如何也要以茶代酒敬君一杯。”剛一說完,丁春秋身後有名弟子便“啊”的聲大叫,口吐白沫臉色烏紫死去。丁春秋臉色微變,看慕容復的眼神也不敢掉以輕心。原來方才他一揮袖,裡面的毒粉便悄無聲息的朝慕容復撒去。滿擬慕容復不能察覺,豈知他竟將毒藥轉到他弟子身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慕容公子深得精髓。”丁春秋語氣裡滿是戒懼,說著屈指一彈,將茶杯直直送嚮慕容復。
阿曇不由低呼:“小心!”
慕容復倒是漫不經心,“丁先生心意我領,茶還是送與你高徒們喝罷!”說著呼的吹了口氣,那茶杯便射向丁春秋的弟子們。頓時便聽一人慘呼,立時委頓。兩相比較,高低自分。慕容復此時心中也是暗暗心驚,他混跡江湖許久,到沒見的再有比丁春秋施毒更厲害之人。
“慕容公子太過猖狂,敬酒不吃吃罰酒麼?!”
“我倒想領教領教丁先生罰酒何如!”慕容復扭頭對阿曇低聲道:“快走!”阿曇走到門邊再跨不出去,跺了跺腳找了方桌子,鑽進底下。
丁春秋怒身站起,腳下一掃木凳朝慕容復飛去。慕容復不急不忙一掌將木桌直直推拍,桌凳相碰,凳子頓時碎成四分五裂。但木桌餘勁尚存,氣勢不減的向丁春秋飛去。丁春秋鼻尖一哼,左腳抵住木桌,內力震其成糜粉。隨即揮舞雙袖朝慕容復連拍三掌,慕容復心下一驚,知他成名絕招乃是化功,渾身帶毒,不敢硬碰,皆以靈巧身法躲避。丁春秋手掌翻飛,對方卻似泥鰍,怎麼也不能捉到慕容復半片衣角。
丁春秋眼珠一轉,心道:慕容復再厲害也不過是乳臭未乾的娃娃,瞧我使它一計。
他每每揮嚮慕容復的雙掌左手功力總是弱上一些,比之右手,著實僵硬許多。慕容復觀察入微,心裡喜道:這老賊左手不靈便,莫非受有舊傷?於是反客為主連攻幾招,招招都朝丁春秋左手做下。那丁春秋果然極力拼護左臂,慕容復不疑有他,攻勢在右,但內力全壓丁春秋左側,一招比一招狠厲。慕容復側身閃過丁春秋一抓,右手握拳朝他左肋一擊。丁春秋暗喜,心道:果然中了我計!待慕容復右拳送出,丁春秋連忙用左手大袖一捲,慕容復全不畏懼,竟也不躲伸手直搗。
不料拳頭還未捱在丁春秋左肋,便覺拳外被人以五指擭住,慕容復暗道不好,看丁春秋一臉奸笑,責備自己大意輕敵。
“丁先生果真不枉虛名!”慕容復只覺內力猶如泥牛入海,若是運功抵擋內力會全被吸走,若是抱元守一,丁春秋各種毒藥又會隨著奇經八脈流入臟腑。正進退維谷間,丁春秋一名弟子大呼:“星宿老仙法力無邊,仙福永享壽與……啊喲!”
慕容復一把將其捉過,無暇多想,以“斗轉星移”之法將其代為自身,如此一來,丁春秋化去的也只是他本門功夫。
丁春秋不由大怒,但心想慕容復乃是中原武林成名已經的大人物,自己這仗若能勝他,此後中原武林人士誰人見他不畢恭畢敬?當下便不鬆開,只不停運功。那名弟子立馬便像被揩乾的乾屍,半點血色也無。
慕容復心驚不已,這星宿老怪的功夫果然毒辣!冷哼一聲,右手又抓了三名弟子,擒來做了替死的鬼。
丁春秋惱怒不已,卻又將慕容覆沒有辦法,索性大袖亂飛,毒粉毒霧統統朝慕容復伺候去。慕容復急忙扯過一名星宿派弟子,捏住腰間掄的密不透風,宛如一把大扇。丁春秋一時間奈何不得慕容復,焦躁至極,遊目四顧,卻見到躲在桌下的阿曇。
想到方才慕容復對其關懷備至,丁春秋忽的一聲冷笑,右手將桌上茶壺朝阿曇一拂,頓時茶水瓷壺四灑,目標皆是阿曇。阿曇也知這老頭東西樣樣帶毒,奈何自己躋身於桌下一方,要躲避再來不及。
慕容複眼尖手快,嗤的撕下一人衣裳將茶水壺子包裹其中,手腕一轉擲向丁春秋。
“丁先生笑納!”
丁春秋連忙側身避過,怪笑道:“慕容公子再接我兩招!”說著左手大袖飄飄,朝慕容復連攻,右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