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認了罪名,被判了某種懲罰……”
“沒了?”
“懲罰之後,她很快完成了該做的事,回到天庭還給她升了仙位,最後皆大歡喜幸福的與世長存!”阿曇一臉嚮往的說完,腦門便重重捱了一記,“你打我做甚麼!”
慕容復嘲道:“果然是胡編亂想的東西!不說你那神神叨叨的故事,就算那隻花妖……”
“花仙!”
“那隻花仙受罰回去,不被革職已是萬幸,怎麼可能會再升?而且蠢的厲害,別人教唆甚麼就去做,到後來罪名還一個人認了,當真蠢笨不堪……說起來,你倒和她相似。”慕容復半嘲半笑的說完,卻沒聽到意料中的反駁。
“你說得對。”阿曇垂眼嘆了口氣,“但是她既然做了那件事,認了也不後悔。一個人已經受了罪名,再拖累一個又有什麼好。”
慕容復不知道她為何語氣黯然,一時也未作答。
“我好睏,回去睡了。”阿曇心中鬱郁,說話便無精打采。慕容復瞧她一眼,也不追問,只道:“一起走罷。”
27 誰憶今宵別夢寒
翌日天還沒亮,阿曇便動身出行。走到門口,不知怎的竟生出幾分不捨,回頭再望了一眼,卻又沒什麼特異。緊了緊身上的包袱,嘆了氣,轉身離去。
慕容復待她離開,才從門後轉了出來,手裡捏著一個紙包的東西。那是阿曇臨走偷偷塞他門縫裡的。他不禁想到兩人最初見面的場景,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但現在回想起來,也沒有非要殺她的地步。慕容復想到此處,才將那紙包慢慢開啟,本以為是甚麼了不起的東西,卻不過是堆玉米粒。慕容復想起阿曇的性子,不禁失笑。
包玉米粒的紙上,還寫著兩行歪歪曲曲的小字,藉著熹微光亮才逐字看清。
“女真秘術,當日已解。君之厚意,沒齒不忘。”
慕容復一愣,原來自己毒早就解了,她卻隱瞞不說。騙自己每日吃那亂七八糟的解藥也就罷了,更何須白費心思帶她來洛陽治病?!慕容復越想越氣,他自己也說不清氣從何來,末了反而發笑:“妙極,妙極,竟敢騙我至此!”說著斂眉一想,朝馬棚走去。
阿曇埋頭順著官道走走停停。
又恢復自己一個人的日子,卻總覺得不習慣。但天下無不散之宴,她同這裡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這麼一想,阿曇心下便覺得失落。
“你這副摸樣,倒也美甚。”
阿曇聞聲一怔,霍然抬頭。只見一位絕豔的女子身著水紅衣裙,面帶譏誚的看著她。阿曇愣過,反而鎮定下來,側頭看向紅衣女子旁邊的姑娘,問道:“水仙,你怎麼來了?”
水仙看了看身旁的紅衣女子,唯唯諾諾道:“阿曇,你還是問……問芍藥罷。”
攔行的正是芍藥和水仙,阿曇瞟了眼她們身後站立的四位仙倌,心裡嘀咕:莫非上面出了什麼意外?怎不見小曼?芍藥也不等阿曇詢問,只是圍著她轉了圈,嘖嘖評道:“若不是身上真有那麼幾縷仙氣,我還當是凡間的乞丐地痞呢。”末了轉頭問水仙:“你說是不是啊?”
水仙不敢不答,對阿曇施以抱歉的眼神,低頭道:“是。”
阿曇就算再不開竅也看出幾分意思,也不著惱,只道:“有甚麼話請說。”
“交出來罷。”芍藥一挑鳳眼,伸出手。阿曇暗暗戒備,皺眉道:“甚麼東西?”芍藥冷笑:“山茶三番四次施法幫你,你以為瞞得住麼?還不把東西交出來!”
阿曇登時猶如冷水兜頭,她一直對此報以僥倖,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做過,那就不能辯解。
“小曼……在哪裡?”
芍藥見她這般樣子,心裡大快,道:“她私自下凡,暗中助你,兼之對仙倌施法,種種罪名加起來……哼,你說她現下在哪?”
“小曼暫被禁足而已,你別擔心!”水仙眼見阿曇臉色越發慘白,不由出聲說道。芍藥冷冷瞥她一眼,朝阿曇哼道:“把她押起來!”
阿曇尚未反應過來,雙手便被左右仙倌押在背後,掙扎不得,“你這是作甚麼!”
芍藥並不理會,涼涼道:“把她身上的東西搜出來!”話音剛落,另兩名仙倌便在阿曇身上一陣亂摸,阿曇登時止不住肉癢,哈哈笑起來:“住手……哈哈哈……你們住手……”
芍藥看著搜出來的東西,紙、筆、樹葉、衣物等等……一揮袖子將前三樣拿起,交給水仙:“你們還敢為山茶狡辯!自己看看這是甚麼!待回去讓仙子好好看看,